崔苛夫的副官也举着望远镜观看了直播,心潮澎湃下仍不死心,依然举着望远镜观察伏尔加河西岸苏军的阵地。只是此地离前线距离太远了,崔苛夫大将和副官听不清楚声音,只能靠画面来猜测战斗进程。
伏尔加河的对岸,战壕前。
战场上剩下的二十几名德军陆续的跳入了战壕,似乎一切都应该结束了。
可细心的副官发现,有爆炸的灰尘从战壕里喷出,而且德军士兵的钢盔在战壕里不停的消失和后退,一两分钟后,七八个德军士兵跳出了战壕向后逃去。
“将军,快看,阿廖沙似乎还没死,德军在逃跑,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崔苛夫精神大振,立刻举起了望远镜,望向对岸。
这时,七八个德军手脚并用,爬出了战壕后站起来便往西狂奔。一名穿灰黑色衣服的苏军战士也跳出了战壕,却站在原地不动,举起了手中奇怪的冲锋枪,向他们拼命扫射。
这还不算完,子弹打完了,他似乎是拔出了手枪冲了出去,双枪齐出,对着前方德军连连射击。
不停的有逃跑的德军士兵背后中枪,一个接一个,被他打倒在地,却不曾有德军士兵回身以命相搏对射,应是被吓破了胆。
几十秒后,战场安静了下来。两人从镜头里看到穿灰黑色衣服的苏军战士似乎受了伤,拄着战场上捡来的步枪,一瘸一拐回到了战壕边。随后蹲下了身体,在地上找着什么,片刻后,战士从浮土中挖出了倒下的红旗。
他猛地站了起来,再次用力将红旗插进了战壕后的土里,嘴里喃喃的唱着什么。
看到这一幕,崔苛夫将军掩饰不住自己兴奋的表情,大声道:“问问我们支援的部队到哪儿了,一定要把阵地守住,把阿廖沙给我带回来,救活他。我要问问他到底唱了些什么!
还有,你亲自起草一篇告斯大林格勒全体军民的文章,把阿廖沙的事迹告诉所有士兵!告诉大本营!告诉全国军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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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软弱的我们懂得残忍,狠狠面对人生每次寒冷……。”
装逼高唱后,陆飞再也忍不住了,疼的蹲了下来。身上前前后后被打了十几枪,大腿的伤口倒是绑扎好了,可疼啊,身上哪都疼。感觉自己再也撑不住了。
“咔”,背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声,陆飞头也不回,朝着声音来源方向往后就是一飞刀。身后外形完好的4号坦克,有德军坦克兵打开舱盖钻了出来,瞬间被陆飞一刀又扎了回去。
陆飞拄着枪,慢慢走到坦克边,掏出空间戒指里最后一颗手雷,拔出了插销,等了2秒,轻轻扔进了坦克舱盖里,转身一瘸一拐的走了。
“轰”一声闷响,坦克里的德军坦克兵算是就地升天了。
“叮”,陆飞脑中传来一声提示音,系统音终于出现了:“恭喜宿主完成五星任务斯大林格勒战役,可随时回归,但最好在不起眼的时候,现在可是你的高光时刻,对岸有人用望远镜看着你哦,悠着点。”
陆飞吭噌一下坐在了地上,长出了一口气。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趴在地上爬回了战壕。心中祈祷,千万不要此时被德军的狙击手给干掉,死在最后一场大战中的最后一颗子弹,一点也不浪漫。
陆飞把身上的重型防弹衣和自己所有的装备全收了起来,连MG42也收了起来,拿过战壕里德军遗留的机枪和波波沙冲锋枪放在战壕上,假装是自己用的。
他突然想起了连长他们,还是拿德军的毛瑟步枪当拐棍,从交通壕里往防空洞里走。步履蹒跚的他,花了好几分钟才走到防空洞旁。
陆飞在防空洞门口咳嗽了几声,有气无力的说道:“连长,我还活着,别冲动啊。放下手榴弹,不许拉弦。”
十几秒后,连长和几个伤员互相搀扶,走出了防空洞,喘着粗气道:“我们是不是在地狱见面了?要不然你怎么还活着?我听到了坦克发动机轰隆隆的声响、以及无数次爆炸和枪声。在这种情况下你是怎么活下来的,进攻的?国人呢?”
陆飞满脸漆黑,露出大白牙,惨然一笑:“我干掉了所有进攻的?国人,你信吗?”
连长血刺呼啦的脸,露出了可怕的笑容,道:“别人说这话,我肯定以为他叛变了,可你不会,可惜没有亲眼见到你大杀四方的名场面。”
此时战壕外“蹬蹬蹬、踏踏踏”的声音响起,是脚步声,一批苏军士兵冲了上来。
为首的中尉在不远处大喊道:“快去接手阵地,找到阿廖沙和其他幸存的战士。”
不一会儿,苏军士兵站在战壕上,居高临下的出现在了他们头顶周围,看着这帮衣衫褴褛,互相扶持的战士,各自流露出由衷钦佩的表情。
陆飞轻声道:“兄弟们,我就是阿廖沙,阵地还在,守的人也没死光。帮个忙,找几副担架,把我们都运回去,大家都受了重伤。”
上尉一个立正敬礼,大喊道:“我代崔苛夫大将和所有的战士向您和伏尔加河的守卫者们致敬。”
“别整这些没用的,没看到我们站都站不直了吗,赶紧给我弄副担架,我特么至少被打断了5根肋骨,疼死老子了。”陆飞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