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萨拉哆哆嗦嗦的从草地里站了出来,跑过来抱住了陆飞,死活不撒手。
“吓死我了,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活着真好。”萨拉抽泣道。
陆飞拍拍她的背,安慰道:“好了,没事了,我已经把这些人都干掉了,我们要抓紧时间跑路,万一再有敌人杀到,就麻烦了。”
萨拉轻轻推开了他,点点头。接着两人一起走到大树旁,陆飞捡起地上自己的枪包和双肩包,萨拉也拿起自己的双肩包,走回了破丰田旁。萨拉看着一路上草丛里的死人和血迹,明白刚才的战况有多么的激烈和危险,稍有不慎,杰克肯定会被打死,自己也跑不了。
陆飞打开后备箱,拎着超市里买的食物和日用品,催促萨拉走。
“我们要换车,现在破丰田已经暴露了,还没车灯,这破车晚上没办法赶路,我打死了敌人商务车的司机,我们用他们的车,连夜赶路,早上再丢了便是。”
十分钟后,萨拉开着商务车,沿着乡间小道继续往北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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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飞开着车里的照明灯研究着地图,半晌后摇头道:“目前我们的处境很艰难,那些缉毒局黑警或是其他什么势力正在通过国家机器追杀我们。FBI里也有敌人的内线,不能完全信任,现在只能靠自己了。”
萨拉疑惑的问道:“我们为什么会暴露?中途换车,走乡间小道,完全不可能被找到啊。你又不可能背叛我,要不然我早死了,这事太奇怪了。”
陆飞一脸的凝重,点头道:“所以我说是国家机器,可能我们在路障处左拐引起了警方的怀疑,被盯上了。我觉得现在应该这样做:尽量不进大城市,那里监控太多,但现在必须去圣安东尼奥,我们要去换车,再说现在是半夜,我们刚抢了车,等他们全部布控,设立路障,那也是天亮以后的事了,所以我们暂时安全。”
萨拉转头看向他,问道:“那接下来怎么办?能坐飞机或者火车吗?”
陆飞摇头笑道:“那怎么可能,机场和火车站这种公众场所,警察和监控最多,我们一出现就会被发现,而且我带了这么多枪支弹药怎么办,总不能赤手空拳的上路吧。好吧,大家都没枪,我也不怕,可追杀的各方势力起码都是自动步枪这种配制。
接下来,我们得再次改头换面,买或者偷一辆车,继续北上。”
萨拉疑惑道:“虽然我是女人不太懂地理,可往西走,去旧金山更近还是知道的。你选择远的路线,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
陆飞苦笑道:“你还真不懂地理,我们往西,是在得州境内,然后到新墨西哥州境内,最后经过亚利桑那州,你不觉得都在墨西哥边上吗?太近了!这块区域毒贩和缉毒局黑警的力量是非常庞大和盘根错节的,我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嘛。主动凑到毒圈内,人家可以偷渡一支军队过来干掉我们。”
商务车行进了一会儿,陆飞指挥萨拉转上了16号公路,趁着黑夜没有监控或卫星不能看到时,一路狂飙。2小时后,商务车开进了圣安东尼奥的城区。
这时已是9月22日凌晨3点,城市里的路灯昏暗闪烁,照明不足,陆飞让萨拉往低矮的街区开,最好是墨西哥人聚集区或黑人多的地方开。
不一会商务车开进了矮平房为主的街区,商务车右转进入小巷,停在了那里。
“现在我们重新化妆一下,再去偷辆车,继续跑路。”
“我们不能休息一晚吗?我现在身上又臭又脏,衣服也没换。”
“可现在去酒店,哪怕去汽车旅馆也太显眼了。”
“不是有安全屋可以去吗?我们这么“早”去,应该没人盯着吧。”
陆飞琢磨了半天,觉得还是不能去,既然伯恩说了不安全,那就肯定不安全了。他想了了一下道:“我有主意了,你把食物挑一些放在包里,其他的不要了,我们现在就处理了车。”
陆飞再次把车开上路,找了条河。弄了根树枝把油门顶住,把车开进了河里,随后两人再次进入了墨西哥裔的聚集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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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沿着冷清的街道走着。陆飞在对面街道背着包若隐若现的跟着。
陆飞故意让萨拉把外套脱了,露出苗条的身材在街上游荡。
不一会就有夜猫子探头探脑,胆大的还想凑过去,萨拉故意装出一副惊恐的模样,赶紧的大步往前快走。
不一会儿,一辆经过的皮卡开过萨拉身边,在前方十几米刹车,又倒了回来。车内两个墨西哥混混下了车,嬉皮笑脸的对萨拉拉拉扯扯,两人心正野着,突然感觉脑后有硬物顶着。
出现在他们身后的陆飞,故意用冷酷冰冷声音说道:“别动,动就打死,现在乖乖的回车上,慢慢的转回车上,别回头。”
两人顿时一僵,只得转了个大圈,往车上走。快到车上时,陆飞对着其中一个混混脑后就是一记猛击,直接打晕了。
接着他又用枪顶着,让另一个混混趴在后座。
他左手拎起晕倒的倒霉蛋扔进了车斗里,把自己的两个包也扔了上去,让趴着的墨西哥混混起来,枪顶着他后脑让他去驾驶位开车,萨拉坐在了后座,拔出枪顶住刚坐上司机位的墨西哥混混的脑袋,陆飞从车头绕到了副驾位置,坐了上去。
陆飞道:“现在去你们两个住的地方,不要搞什么花样,不然打爆你的头,走。”
墨西哥混混吓的半死,只得乖乖开车上路,没过几分钟,车开到一个老旧的公寓门口,陆飞先下车,用枪顶着他,押着他开门进去。
两分钟后,陆飞出来接萨拉进了公寓,再出来把打晕的倒霉蛋和大包小包都扛了进去。
萨拉到了二楼这两个混混住的地方,见那个开车的墨西哥混混已昏倒在了地上。
陆飞上楼后,第一时间给两人分别注射了大量的麻醉剂,再把两人扔在了客厅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