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拉倒吧,别乱动,还好有我在,晚一天你就得败血症,给你静滴抗生素。”
刚想起身的凯特又被摁了下去,哼哼着接受了注射。
一切忙完,陆飞看了眼凯特大白腿上条条污垢摇了摇头。
“浩克、路卡斯,都跟我去卫生间。罗比,你帮凯特清理一下身体,换了内衣内裤,外套,她这么脏兮兮的,早晚感染。”
“你!好吧,我的确挺脏的,可我没有内衣内裤换,唉,刚才只顾著拿了几件好看的t恤和裤子裙子,没去找内衣内裤。”凯特大大方方道。
都末世了,搞小女孩那套矫情给谁看。
“你们出去吧,我拿了七八套维密的产品,嘻嘻,便宜你一套!”罗比挥手让男人们滚蛋。
陆飞和浩克去厕所抽烟去了,路卡斯只得在墙角面壁。
整整半小时后,罗比才通知两人回房。
凯特已焕然一新,换上了新t恤、绵软的短裙,身上也在罗比的协助下用湿巾纸尽量清洁了,她甚至还用了陆飞给罗比的面霜。
一番收拾下整个人都被点亮了,干练之余漂亮了许多。
“哇,这下像个美女了。”路卡斯口无遮拦道。
“去,凯特小姐本来就很漂亮,没事了吧。”浩克温言轻声道。
“好多了,杰克的确医术高超,刚才大腿内里还阵阵剧痛,现在只是伤口疼了。”凯特精神好了许多,脸色都红润了一些。
“那你还骂他这么狠?”罗比不解道。
“那是真疼,我可不是矫情。”
“的确有点疼,主要你伤口溃烂,脓血腐肉一大堆,不清理干净不行。”陆飞耸耸肩,递了块巧克力给凯特,“补充能量,休息一下,是够受罪的。”
“谢谢,真是运气好,遇到了你们,遇到杰克,性命算是保住了。”凯特回复了正常,情商也回来了。
“对了,凯特,你怎么受伤的,是从cdc逃出来时受伤的吗?”路卡斯好奇的问道。
“本来我也要和大家交代一下自己过往,别让大家误会了我也是个人渣,顺便让你们知道一下cdc的真面目!”
“你是得说说,不过我们更关注的是cdc大楼里的情况。”陆飞发了圈烟,打发孩子们去洗手间了,接下去的谈话内容可能会让孩子们不适。
凯特满足抽了几口烟,表情慢慢肃穆了起来。
“我原来是个扫街的警察,五年前凭自己多年出生入死的上佳表现加入了fbi特种小队成员,出过几次大行动后也算是资深的探员了。
灾变来临时,作为少数几个没被感染的特种小队成员,我保护几个还没中招的议员们撤到了华盛顿,后来又被派到了cdc,作为守卫的特种部队一员。”凯特停下来喝了口水。
“现在还有完整的政府管理?”陆飞大惊道。
“那是三年前的事儿了,后来我听说政府的命令已经下不去,国家管理体系彻底崩溃了。你们懂的,米国人民本来就不信任政府,到这种时候了,他们说什么都没人信。军队也损失严重,基本失去战斗力了。”
“杰克别打岔,我在听故事呢,你不是一个好的倾听者。”罗比不耐烦的扒拉着陆飞。
“没事,我也需要互相交流平复一下心情。
我接着说,刚到洛杉矶cdc时情况虽然危急,遍地都是丧尸。可我过的很、很充实,每天和丧尸作战、寻找营救幸存者、搜集生存物资。
我一度认为自己是个英雄,尤其是帮助那些受伤的民众接受cdc的救助时非常有成就感。这样日复一日过了一年多,我慢慢觉得有点不对头。”
凯特落寞沮丧的摁灭了烟头,长吸了一口气。
“我发现营救的那些民众没有人离开!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外面太危险,cdc把他们安置在五楼宿舍里,那是外来人员的聚集区。
有次楼上的守卫生病缺额,我被调上去值班,这才发现五楼根本没几个人!
我傻乎乎的问队长,到底是怎么回事,得到的答案是不要多管闲事!我们是纪律部队,不属于我们管辖范围的工作不要问不要传。
很快我被调离了五楼,又被派出去执行找人和物资的行动。
我带着满肚子的不解和怀疑继续工作,过了几天我和同事们从丧尸嘴里救回来一个男人,他是我的邻居甘瑟尔。
他曾经追求过我,我们吃过几次饭,就算他满身是血形容枯槁我还是认出了他。”
甘瑟尔见到我非常的兴奋,再三感谢我救了他,很快他被送进了位于四楼的战地医院。顺便说一下,cdc一共有十层,六楼以上是实验区域,我们没有资格进入。
救了认识的人我自然很关心他的情况,隔三差五的就去看望他,可每次都被拦在医院门外,得到的答复都是他感染了病毒,需要隔离。虽然无奈,我也只得接受。
就这么过了几个月,有一天货梯上运下来一个巨人!
他被严密的监管着,有士兵用胳膊粗的铁链捆着他,驱赶他,士兵们手上拿的都是超高压的电击棍。
巨人被驱赶着靠近了一楼的出口,大楼门口的次声波喇叭暂停了工作,外面的丧尸围了上来。
他们要用巨人做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