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 十几米外几株并不高大的灌木在迎风摇摆,两条半大的森蚺蜷缩在树下。
忽然间,轰轰两枪,火光在雨中微微闪过,大量霰弹喷出。
不速之客抢地盘的蛮横之举打破了森蚺们的舒适圈,两条森蚺立刻开溜了,它们还没长到可以无敌的地步,这个阶段胆小的很,不敢直接开怼这帮会喷火的暴徒。
野狐兄弟们弓着腰蹲在淹过脚背的黑水中,依靠灌木从稍稍遮挡一下大雨狂风,个个呼吸急促。
与天地之威相抗衡,太累了。
“都吃块巧克力补充一下热量,我们也不能在这儿待长了,泡在雨水里身体降温太快。
刚才还摄氏三十度上下,这几分钟就到20度以下了。”陆飞佝着腰走过一个个兄弟身边。逐一发着扑克牌大小带包装的牛奶巧克力。
“谢谢,大家都听熊猫的, 5分钟,我们只能躲五分钟。”
“收到,队长,谢了熊猫。”
“收到,牛奶巧克力太甜了,没有黑巧克力吗?我在减肥呢。”
“别矫情了,豹猫同学,吃不吃?不吃我还有薄荷味的。”
“那算了,谢了,小帅哥。”
艾达噘噘嘴,蹲的腿麻,起身活动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
咔嚓,艾达踩到了水里什么,脚下一滑,不自觉的往后倒去,手中巧克力飞上了天。
好在拉斐尔反应快,拽了她一把。
“我靠,水里什么鬼玩意,我的巧克力!”艾达惊吓之余,生气的弯腰从水里捞起了一根白色的短棍。
“啊!人骨!大腿骨!”艾达立刻松手,吓的钻进了拉斐尔的怀里。
一声惊呼,让兄弟们集体站起往后退,露出了大腿骨出现的所在。
陆飞在身上掏摸出两副塑胶手套,让芬妮戴上一副。
自己戴上后,从黑水中捞起了大腿骨,随手放在了一边懵逼的芬妮手中,随即又在水里摸了好几块肋骨、桡骨,上臂骨等。
直到一个嵌满水草的骷髅头放在芬妮手中,陆飞才直起了腰。
“这位倒霉蛋应该是被森蚺吞了,消化后吐出了骨头,肋骨都被挤压断了。”
“啧啧,死的好惨,熊猫,你看的出其他什么信息吗?比如他死了几年,是什么人?”
“队长,死者的身份是肯定看不出来了,都已经白骨化了。不过死亡时间可以预估,应该不会超过5年,骨头还没有完全氧化变色。”
“这说明有人尝试闯过这么危险的沼泽,一般人不会吃饱了撑的进如此危险之地,应该是鹰党的后人,就是不知道藏宝还在不在?”拉斐尔凝重的答道。
“不会吧,别我们冒死找到了藏宝地,东西却被人弄走了。”韦伯斯特沮丧的抱怨着,他可是巴巴的等着挖宝分钱。
“不知道,我觉得不用这么悲观,沼泽里有毒气、有泥潭、还有无数的凶恶森蚺和鳄鱼,哪有这么容易就能进入。”陆飞宽慰道。
“先不管那么多,到了到这儿了,总得进去看看。”贝尔皱眉轻声道。
“哎,雨小了,太好了。”杜威伸手向天,喜笑颜开,还是缩了缩头颈。
“来来来,我带了瓶伏特加,大家喝一口暖一暖。”芬妮毫不在意的扔了白骨,豪爽的掏出个透明的酒瓶。
她怕活的粗粗长长,不怕死的细细短短。
“太好了,原来杰克备着各种生活用品,现在芬妮也会带吃的喝的了,给我先闷一口,这天太湿哒哒了。”艾达大喜,一把抢了过来。
“是不错,抓紧时间喝一口,我们马上就走,趁着水雾蒸腾,追兵看不到我们,让他们在泥潭里摸爬滚打与鳄鱼为伴吧。”贝尔少见阴恻恻的笑了。
轮流喝完酒,一行人继续上路了。
大风刮走了地面沉积的毒气,大雨也让森蚺、鳄鱼们暂时躲在了水里,正是快速行军的好时机。
只是水更深了,整个沼泽几乎看不到地面。
陆飞带着兄弟们踩水而行,如履平地。
大家虽然嘴上不说,心里还是震惊万分,不知道杰克怎么做到了。他既不拿棍棒在前试探,也不低头看水下,仿佛这条路是牧场里的直道,从小就走一般。
只有芬妮大大咧咧不以为意,反正在她心中熊猫情郎最厉害,问这许多干啥。
半个多小时后,野狐一行人终于到了绿色小山下。
贝尔下令,打跑了山下岸边躲在树荫下的几条鳄鱼,好生清场了一番。
消除了看的见的危险,贝尔招手把兄弟们聚在了一起。
“兄弟们,千难万险到了这儿大家更是要谨慎,就算空手而归也没事,安全是第一位的。
记得第一次夺宝,在百慕大的蛇岛上,鹰党就开设了一条进山的通道,我相信这座山上也有可能被当年的鹰党开辟了道路,现在俩俩一对,散开找路。”
“队长说的对,雨看样子要停了,大家要做好防蚊,我给大家再补一点风油精和雄黄酒,如果遇到超大的森蚺耳机通知,千万别硬上。”
陆飞抬头看看密不透风的山上树林,皱起了眉头。
他已经看到了山脚下密林边缘有好几个水桶般的黑洞。
那是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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