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这是不可能的,我们来的时候慢慢开道,都要换人,何况现在屁股后面跟着三艘要命的。万一我们速度慢点,被对方集火射击,那就死定了。”
陆飞缩回脑袋苦着脸四下张望。
“那就只有进沼泽,就算有鳄鱼和森蚺还能用枪对付,可沼泽中无处不在的陷阱泥潭可怎么办,一旦陷进去,那些鳄鱼、森蚺就来开饭了。”
贝尔摇着舵高声道,所有兄弟都面色难看。
千算万算,没料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被鹰党的人堵进了绝地。
哒哒哒的枪声中,船后三名狙击手都抬不起头了,掌舵的贝尔更是中了一枪。
好在距离远又穿着防弹衣才没什么大碍,饶是如此还是把他疼的呲牙咧嘴。
队长的中弹让所有人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对方驳船高且大能掩护他们的枪手,如果让对方靠近到百米距离,那就万事皆休了。
“没得选择了,左偏,加速!我们冲上河滩进沼泽,我能找出生路来。”哒哒哒的枪声中陆飞抬头开了几枪,冲着贝尔和划船的兄弟们嘶吼着。
“好!玩命了,兄弟们!”
贝尔忍痛摇动船舵,小船往左偏去,四个大汉喊着号子拼命往沼泽河滩划去。
十几秒后,
兄弟们齐齐放下手中的东西,抓住了船帮。
“嘭!”
小船冲上了沼泽,惊起了鳄鱼一片。
“我和灰猫霰弹枪开路,队长,其他兄弟你分派,现在就走!”
轰轰两枪,说着话陆飞朝左侧十几米外看戏的黑凯门鳄就是两枪,完全不顾人家只是晒个太阳而已。
黑凯门鳄背上被几十颗霰弹肆虐,又加上枪声震天,它吓的冲进了小河里。
芬妮更紧张些,四五十米外还在水塘里浮沉的鳄鱼都糟了她的毒手。
密集的霰弹打瞎了它的死鱼眼,可怜的黑凯门鳄痛苦的翻滚不停,血水染红了绿油油的水塘。
“眼镜蛇,豹猫,你们殿后,野牛、北极熊、看护左边,我和长颈鹿守右边,大家跟着熊猫的脚步走!”
贝尔跳下船,半蹲着持枪往后,一边喊着一边和兄弟们一起朝驳船射击。
哒哒哒的枪声让驳船上没人敢探头,速度一下降了下来。
往前跑了几步的陆飞示意芬妮守护自己,立刻蹲了下来。
陆飞认真的盯着前方的水塘、长草、灌木从,用足目力扫描宽广的沼泽湿地,想找出一条足够安全的道路。
很快一条半隐半现的道路出现了。
这条路至少有一半在水下,有的隐在水下几厘米,有的在水下十几厘米,弯弯曲曲十分隐蔽。那些长草、灌木从反而是从水下几米处长出来的,非常容易让人上当受骗。
整个的沼泽竟有一部分被人为开挖过。
这还不是全部困难。
前进的路上,水下,到处是森蚺和鳄鱼,它们一堆堆,互相隔离着。
抽冷子,黑凯门鳄会扑击小的森蚺,而成年森蚺则攻击越线的黑凯门鳄,好一副弱肉强食的地狱模样。
一点都不让人喜闻乐见。
身后兄弟们还在交替朝驳船开火,陆飞从背包里掏摸出小喷壶,再次朝兄弟们的身上喷洒了一遍。
随后蹲下打开背包,往喷壶里填满了雄黄酒。
“灰猫,你在我身后,拿着喷壶朝前方和两边喷洒,我会对付主动攻击路过的鳄鱼和森蚺,记住,踩着我走过的路前进,其他兄弟也是。”
“你看几眼就知道怎么走了?”
“嗯,我心里有数了,你知道的我是医生,最会透过外表看到本质了。”
“怪不得你给我买的bra尺寸都对,啧啧,老流氓。”
“那是我亲手测试过的,还能不知道?”
“打仗呢,等会再纠缠睡觉行吗?求你们了,我怕的要死。”艾达开了几枪,看着附近泥水里进进出出的鳄鱼,脸色发黑。
哒哒哒的枪声中,贝尔转过头来大声喊道:“快点走吧,熊猫,真认识路?”
陆飞点点头,想想不保险,掏出了长长的登山绳:“我有我的办法,真认识路,不过等会儿会涉水前进,看不清脚下,大家互相连线绑上吧。”
陆飞不容分说,给芬妮腰间绑上绳子,接着在兄弟们腰间一个个围上一圈,互相连了起来,就像一串大闸蟹。
“走吧!他们也往岸边开了,准备下船追击我们了。”
“好,都跟上,这条路不短。”
“只要不是通向地狱就行,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