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声起德军顿时一片混乱,装甲车立刻调头开了过来。第二辆三号坦克的车长站在坦克顶部舱盖里环顾四周,希望找到行凶之人。
左侧三号坦克停止了开炮,又从舱盖里喷出了烟花,这么大的动静不被发现就奇怪了。
刀枪不入的坦克其实最怕步兵,尤其是靠近后的步兵。
“袭击者在这儿!快来人!”眼尖的另一辆三号坦克的德军车长大喊起来。
他看到了车后像阿飘一样滑过的陆飞,起身大呼,招呼装甲车过来。
他没有吸取之前车长的教训。
在远处爆炸的火光中掩映出德军车长的手舞足蹈,他太显眼了,好像蛋糕上最亮眼的那颗樱桃,让人忍不住想啃了他。
陆飞自然也不能免俗,在冰上一个急刹,双手紧握P14对着三号车长就是一通枪毙式的射击!
“呯呯呯!呯呯呯!”
如冲锋枪般的持续枪声后,德军车长上身抖动抽搐不停,他至少中了六七枪。
三号车长重伤之下再也站不住,掉进了坦克里。
几秒后,连续有两颗手雷跟了进来!
十几米这么近的距离,将手雷扔进坦克舱盖里,对陆飞简直像脱衣服一样简单。
当然他不常自己脱衣服,睡觉的时候会有人帮他脱,速度还挺快。
德军装甲车快速开了过来,车灯照耀下,还没来得及逃远的陆飞露出了身影。
一声喊叫,德军装甲车载机枪开始转动,准备将这个万恶的偷袭者打成渣渣!
“嗤嗤嗤,嗤嗤嗤!”
撕布的机枪声响了,一条红色的火线在暗夜雪地中出现!
狠狠鞭打在了装甲车顶部!
德军的正副机枪手猝不及防下,当时就被打成了破麻袋。
血雾只在装甲车上空飘荡了半秒就消散在了风中,就像他们原来主人的生命,转瞬即逝。
这是KV兄弟们苦候许久后的机枪精准射击,及时又准确。
装甲车司机第一时间猛打方向盘,几秒后躲进了瘫痪的左侧坦克后。而车厢里的德军步兵在随车军官的喊叫中,有士兵伸出上半身,重新掌控车载机枪。
很快德军装甲车从坦克后再次开出,大光灯指向了森林边缘。
“嗤嗤嗤,嗤嗤嗤!”车载机枪立刻朝KV车组所在方向射击。
KV兄弟们也毫不示弱的予以还击,伊万和瓦列里也从两侧树后用MP40射击。
冰面上空,子弹飞来飞去打的热闹无比。
只是,德军忘了还有一个暗夜鬼魅在,这家伙阴恻恻的才最要命。
陆飞此时已躲在了第二辆被毁的德军坦克后,换上了HKM27。
趁双方机枪激战之时,他探出了枪管和半个脑袋,仔细的瞄准几十米外的德军替补机枪手。
“哒哒哒,哒哒哒!”
只两个点射,德军替补上的机枪手再次被击中,掉进了车厢中。
德军慌了,司机在指挥官的吆喝中,再次朝坦克后躲。
没等装甲车完全躲进坦克后,一颗手雷像长了眼睛一样扔了过来。
“轰!”手雷准确的扔进了装甲车车厢。
车厢里剩下的几个德军士兵当即非死即伤,失去了抵抗能力。
惊慌的德军装甲车司机,拼命踩油门,想逃离战场。
可惜急切之下,251装甲车在冰面上团团转,失去了控制。
等装甲车好不容易停了下来,一支枪管忽然伸进了驾驶室里。
无情的扣动了扳机。
“呯呯呯!呯呯呯!”
随着P14手枪的轰鸣,驾驶室里两个德军士兵鲜血四处喷溅,倒在了座位上。
陆飞爬上车,毫不留情的又对车厢里受伤德军士兵补了几枪。
接着陆飞把装甲车上德军士兵的尸体摸了个遍,将口粮,财物,武器留在了车厢里,尸体扔了出去。随即脱下自己的头盔,上车朝森林边缘开了过去。
森林里的KV兄弟们见装甲车开了过来,立刻拉枪栓,准备射击。
“别开枪,装甲车有阵子没射击了,刚才还有爆炸声和枪响,应该是车长光顾过他们了。
准备好,别射击,等着看看。”维克多大声吼道。
半分钟后德军装甲车吱吱呀呀的在冰面上开了过来。
“兄弟们,要搭车吗?”
陆飞得意洋洋的声音从装甲车前狭小的观察窗里传了出来。
“耶!我就知道是车长!”
“车长真是神人,雪夜里的幽灵!”
“说这么多干啥,冻死了,快扶我起来。”
“你踏马的真沉,身上到底装了什么?”
KV兄弟们嘻嘻哈哈的靠了过来,立刻开始往车上爬。
陆飞让瓦列里开车,自己精疲力竭的瘫坐在了副驾上。
“沿着冰河往东开,我们回家!”
“车长,这是您的背包和枪,不去打扫战场了?”瓦列里把包和莫辛纳甘递给了他。
“我打扫了一部分,死伤在两辆坦克里的德军我没动。算了,如果再来一批德军我们就死定了,赶时间跑路吧。”陆飞脸色发白,累的快不行了。
“是,走吧,先保住小命再说。”
装甲车上路了,兄弟们好在抢了不少威士忌,大家靠着烈酒才算维持身体不至于太过低温,风雪天在车上吹冷风,那叫一个挑战生理极限。
在弯弯曲曲的冰河上开了大半个小时后,终于进入了苏军防线。
陆飞命令大家脱下德军士兵大衣,在装甲车上插上一面红旗,直接就往住的公寓方向驶去,也不顾忌被苏军战士们误会了。
实在是累的不行,冻到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