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边鸿说到孙静,孙翊当场就把手中的酒杯,往边鸿头上砸去。
“你还敢提他?”
“在我家最困难的时候,他儿子搞背叛。”
“现在他自己待在家里装死!”
“这次若不是他两个儿子,我们也不会被张飞找到机会偷袭!”
“我恨不能亲手杀了他,为我伯海兄(孙河)报仇!”
孙翊拿出墙上挂的鞭子,死命向着边鸿抽去。
“你竟然要我去向他求救?”
“你是找死!”
旁边孙高、傅婴上去劝,也被孙翊给抽了好多鞭子。
等边鸿被人给扶出来时,都已经满身上下,全是血痕。
说实话,眼下吴郡几个关键部位,都被敌军给抓住了。
而外面的吴景全柔和宋谦也打不进来。
在这种情况下,能够从吴郡内部找人帮忙,是最理想的解围办法。
而顾陆朱张四姓,基本都在吴县。
乌程因为孙暠叛乱,也没有多少本地大族敢在留在这里了。
能找的外援,就只有孙静。
张飞赶在孙暠覆灭时,包围了乌程。
所以眼下孙静是不知道两个儿子身死的。
孙翊只要在孙暠孙瑜的死讯上,瞒着孙静。
以孙静顾念孙家人的性格,带人来两面夹击张飞,或者配合宋谦夹击廖化,是极有可能实现的。
但可惜,孙翊的勇武像孙策,记仇更像孙策。
他现在一听孙静的名字,就是忍不住要发火。
边鸿羞愤交加,只好先去包扎伤口。
城内有一处宅子,被孙翊划拨出来,作为军官们治伤之处。
主管人员,是军中唯一一个文职人员,也是内定的下一任乌程县长,妫览。
在这里,边鸿见到了另一个遍体鳞伤的人。
这人叫做戴员。
戴员一见边鸿,就大吃一惊:“你怎么也有这么多外伤?”
“可也是被叔弼将军给打了?”
边鸿把情况说了一遍,恨恨地说道:“我想着,这可能就是我等唯一的一线生机了。”
“可将军他……”
“唉,你怎么也是这副模样?”
“也是被叔弼将军给打的?”
戴员怒道:“他说要我午夜之前,准备多少多少引火之物,还要制作出足够的弩箭来。”
“情况如此紧急,人手又不够。”
“我说要宽限一下,就被他给……唉!”
旁边妫览皱眉问道:“可你眼下被打伤,就更来不及完成任务了……”
戴员铁青着脸,怒道:“完不成任务,就要军法从事!”
“这孙叔弼,向来瞧不起我等,只怕早就想要我的命了吧!”
边鸿也是怒道:“他不听良言,只顾自己一意孤行。”
“谁有意见,就当场不管不顾,只是拿鞭子照死里去抽。”
“今晚若不是喝了酒,用不上力道,只怕我就要当场死在他手里!”
妫览出去关上门,回来小声说道:“两位轻声,要是传到他耳朵里,只怕丢了性命去!”
戴员大声道:“我偏偏要大声。”
“被他无缘无故给打死的兄弟,也不少了!”
“老子是真受够了!”
边鸿也大声说道:“这样下去,早晚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