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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阳光,照耀着雨后的大地。
空气清新,微风拂面。
凌统二人走进了丹阳县城。
丹阳郡郡治在宛陵,但郡名却是来源于丹阳县。
丹阳县是丹阳郡的旧郡治,所以也是一座大城。
此时的县衙,门口正张贴着招贤榜文。
不断有文人武士,从县衙进进出出。
二人走进了县衙大堂。
值守的顾雍笑着问道:“两位可是来投奔刘使君的贤才?却不知两位高姓大名?”
凌统身高体壮,倒像是一个十五六岁的人。
顾雍一边招呼手下人让座看茶,一边吩咐身边负责登记的小吏,赶紧提笔,准备记录。
那人指着凌统说道:“这位小兄弟叫做凌统,是凌操之子。”
“现在想要追随刘使君,不知你们可敢收留?”
顾雍一惊,随后又笑道:“我家主公向来坦诚待人,只要是真心来投奔,我们定当量才使用。”
“你们不必多想!”
那人点点头,又自我介绍道:“在下姓单,名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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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凌统单福一起走进刘备军的时候,孙暠和孙瑜也秘密回到了位于吴郡富春的家里。
孙家老家在富春。
孙静一直对外宣称,自己留恋故土,不愿意离开家乡。
所以虽然孙坚孙策,都打出了大大的威名,但孙静却一直留在老家,看守老宅。
孙暠带着孙瑜走进了孙静的书房。
孙静孤单地坐在书房的一角,身子被阴影笼罩着。
“父亲,好消息。”孙暠一进门,就大声叫道。
“孙权再一次大败而归,现在周瑜病倒,整个宛陵乱成一团!”
孙静叹一口气,缓缓说道:“到底是你的亲堂弟,也都是我孙家的人。”
“他的失败,我们怎么能幸灾乐祸呢?”
孙暠说道:“父亲,他们那一支人,仗着势大,一直欺压我们这一支。”
“如今他们内部混乱,正是我们扬眉吐气之时!”
孙静说道:“他们正在困难时期,我们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再去添乱?”
“都是一家人,岂可落井下石?”
孙暠说道:“父亲,当年伯父(孙坚)起兵,您散尽家财,无私相助。”
“是您一手拉起了几百人马去支持他,他这才有了本钱,去会稽平定许昌许韶之乱,才拿到了一个出身。”
“可他一旦巴上了袁术,就立即让您回老家。”
“孙策来江东,您又带着队伍,去帮他打王朗。”
“结果平定王朗之后,他留下队伍,还是让您回老家养老。”
“处理孙策的后事,孙权一心指望着吴景和周瑜。”
“您作为家族长辈,他连问都不问。”
“他们家连着三代主公,都对您如此这般,您还帮他们说话?”
孙静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们都是富春孙氏,若是内斗,会让人笑话的!”
孙暠接着说道:“父亲,您熟读兵书,一身韬略。”
“您就甘愿在这小小的宅院里,默默无闻地过完一生?”
孙静停顿了一会儿,又叹了一口气:“我老了,已经不想再参与这些俗事了。”
“我也管不了你们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好自为之!”
孙暠大为振奋。
孙静这就算是默许了。
孙暠拉着孙瑜走出屋子。
孙静扭头看了看窗外。
清风吹过,一片树叶从树上轻轻落下,落在了孙静面前的窗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