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自己以后也不能忽视杨家的这个远亲……

王鉷走后。

李林甫也没有打哑谜，直接问道：“宫里回消息了？”

杨钊如实回道：“正要回禀相公。娘娘看完书信后，说，都是过去的事了，就让它过去吧，也希望李相公不要再提及此事。”

杨钊注意到，李林甫听完后，抚着胡须的手停下了，似乎在深思……

许久后，李林甫再问：“你知道娘娘说的这件事，是什么事吗？”

杨钊摇头回道：“不知道。”

又是一阵沉思后，李林甫问出了下一个问题：“你是如何得到娘娘的回复的？”

“娘娘回复的时候，我就站在一旁，所以是亲耳听到的。绝不会有错。”

纵使李林甫城府再深，也没忍住惊讶地看了杨钊一眼：“你见到了贵妃娘娘？”

“娘娘前几日回杨府时，我曾有幸被召见。不过我当时是在珠门外，只听得见声音，看不见娘娘回复时候的神态……”

杨钊多解释了一句，掩饰了自己与杨贵妃私会的事实。

“哦。”

李林甫恢复了常态。

“除此外，娘娘还说了什么没有？”

“没有。”

李林甫没再说话，闭目仰在了长长的靠椅里。

杨钊偷眼打量，看见李林甫脸上的皱纹松弛了下来，花白的胡须也失去了平日里的威严，随意地飘动着……

仿佛睡着了一般。

杨钊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干等着。

就在杨钊等得不耐烦时，刚才引他进来的管事悄声走了过来，俯在杨钊耳旁轻声道：“阁老睡着了，郎君请自便吧。”

杨钊：“？？？”

真的睡着了？

…………

从李府中出来。

杨钊想明白了李林甫将他和王鉷都叫去李府的原因。

一则，是让杨钊明白，他随时都可以把他调去户部。

但又没有马上就调。

是在继续考察他的表现。

再则，是要让王鉷明白，不应该去私下里去结交杨家的人。

他李林甫随时可以把杨家的人叫来府上听差。

王鉷真正应该巴结的，只有他李林甫一人，只要听从他的吩咐，便无需再浪费心思。

这同时也说明了，李林甫还是很器重王鉷的。

至少很重视户部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