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凉亭到内堂。
再从内堂到卧室。
一夜缠斗。
…………
“三郎,还记得以前么,我们也是这样抱在一起?”
“以后我们也这样一直抱着。”
“三郎,我们没有做梦吧?”
“没有。”
“三郎,其实我现在挺后悔的,我担心你若真的富贵后,会弃我不顾。”
“怎么会呢?我若真是富贵了,那富贵便也是你的,谁也夺不走……”
…………
次日。
直到午时,杨钊才从温柔乡内醒来。
杨花儿还卧在他的臂窝里,蜷缩着像一只可爱的小白兽,完全没了平日那种高冷的姿态。
此情此景,让杨钊一时恍然。
这么顺利就得手了?
他思来想去也只能给出一个解释,便是他这具身体的原主,和杨花儿之间的旧情,并不像他记忆里呈现得那么简单。
毕竟,记忆会有筛选地保留一些往事,同时遗弃掉更多。
他的记忆里所遗弃的那些,或许正是杨花儿的记忆里所珍藏的。
正是有这种记忆误差的存在,所以他并不能真正理解杨花儿心中是如何看待两人曾有的关系的……
不管怎么说,他如此总算是人财两得了。
如今两人重拾旧情,情感和利益捆绑在了一起,杨花儿自然会为了他的前程不遗余力。
…………
常言道,小别胜新婚。
更被说杨钊和杨花儿整分开了十余年。
接下来的几天里,杨钊便住在了杨府里,而杨花儿也足不出户,两人尽情享受着属于他们的世界。
白天里或许还要稍微避一下嫌,尤其是得瞒着杨花儿的儿子裴徽。
这时杨钊一般都在前院书房里看看书,或练练原主留给他的蹩脚的书写;杨花儿是坐不住的,就跑到后院里去骑马,或练剑,或是射箭。
只等夜色一降,两人便迅速交融在了一起……
他们的这种有规律的生活被夜里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
杨花儿不悦地从杨钊身上爬起来,呵问道:“谁啊?”
“主子,是我。”
是红娘。
“什么事?”
“西府那边来人了。”
宣阳坊内的三座杨府中,杨铦的府邸位置靠西,故被称作西府。
杨花儿太了解她的这个兄长了,平时喜欢装派头,真要遇到点事,无论大小,一惊一乍的,立马就慌了。
所以听说是西府那边的事,她并不放在心上,只朝门外道:“你随便去应付一下就是了,不用来打扰我。”
“哦……”
红娘应了一声。
却并没有离开。
“还有什么事吗?”
“主子,你最好能出来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