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郡王如今身份特殊,还是莫要贸然动手,以免招致不必要的麻烦。”墨先生微微摇头,收敛住杀气,略作沉吟道。“因为黄锦义的背后,肯定有人指使,这个幕后的黑手,十之七八就是三湖州的人,至于是谁,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不错,我确实从不少的情报中,找到了黄锦义和三湖州联系的蛛丝马迹,其中不少都指向了州王宗晟乾,所以我们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招致宗晟乾的反扑。”祁宏有些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一叠纸卷,揉了揉太阳穴道。
“既然如此,那么便依墨先生所言吧!”宗晟炎很想下达禁卫军捉拿黄锦义的郡王令,可一想到自己这个郡王名存实亡,只得极不情愿地点点头,面无表情地咂砸嘴,陷入了沉思之中。
“黄锦义是否在丘陵郡内的其他四城内,也放置了大量的火器?”墨先生见宗晟炎放弃了动手的打算,对于他的表现十分满意,立刻转过头看着祁宏道。
“目前没有情报表明他会如此,毕竟火器这东西,还是个稀罕物件,不是谁想有多少,就能弄到多少的。”祁宏显得十分肯定,但很快就继续补充道。“不过,为了稳妥的话,还是命令各城的守军和捕役搜查一番,以彻底杜绝意外的发生,顺便将各城内黄锦义、钟信一和蔡守先的所有资产控制住,让高涨的粮价和菜价回到正常,平复各城四起的民怨。”
“也只能如此了!”墨先生对于这个结果,显得既十分遗憾,又毫无办法,因为眼下的局势危机,完全不能出险招搏命来制胜,必须步步为营,最大化的保证整个丘陵郡的利益。
“我这就带领坝阳州内的所有捕役和安宁军将士动身,尽快把城中所有的内应和火器找出来,决不能让黄锦义奸计得逞!”戴瑞与吴战龙对视一眼,几乎同时迈开大步,掀起营帐的布门帘,心急火燎地离开了。
很快,数十只带着搜查黄锦义等人信息的霜鸽,奋力地拍着双翼,朝丘陵郡内各城迅速飞去。
寅时整,随着最后一个酒醉的年轻人,打着饱嗝儿上了床,喧闹了三个来时辰的坝阳州城内,终于安静下来。冻人的冷风吹过,无数帐篷上下起伏不定,像坝阳河的波涛那般,泛起了层层涟漪。
或许是吃得太饱,精神又特别放松的缘故,除过打更巡夜的捕役,耐心地提醒着小心火烛之类的话以外,那些看家的狗,都舒服地蜷缩在一起,连耳朵都懒得动一下,就算犬类的睡眠很轻,也摆出了睡死过去的模样,全然不顾家中主人的安危。
可能是捕役都十分尽职尽责的缘故,也或许是远道而来的百姓家中并无多少钱财,自从第一批百姓迁移至此后,除过邻里间的偶然不合之外,还未发生过一起抢劫杀人的案子,于是也就有了看家犬沦为摆设的现象。
但不论如何,大家都喜欢安宁的日子,没有人愿意生活在鸡犬不宁,盗匪猖獗的地方。而现在已经富裕起来的安宁城内,依旧是一片安宁,所以之前关于百姓家中并无多少钱财的猜测,也就成了无稽之谈。
说到底,这份功劳还是属于捕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