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宁城可是风水宝地,华传贵若是想要在此多住几日的话,本侯绝不驱赶。”荣睦看着华传贵摆出了一副光脚不怕穿鞋的架势后,干脆无视了他的存在,走到了一众车马夫的面前,大致扫了眼众人之后,确定他们中间并无任何杀气,显然只是普通人后道。“来者便是客,本侯已经在和睦共厨内,备好了酒菜,为诸位接风洗尘。”
众马车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把目光停留在了华传贵的身上,最后全都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气氛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之中。
荣睦知道,自己虽然在与华传贵的对抗之中,取得了绝对的优势,可毕竟他们还得跟着华传贵混,单凭酒菜想要拉拢他们,还是有些难度的。
“我奉州王之命,前来安宁城运送石材,必须将铜币带回,还望荣侯莫要难为小人。”华传贵见状,不由得冷笑一声,尽管他恨不能打碎荣睦的牙齿,以解心头只恨,可一想到对方贵为侯爵,手中又握有兵权,一句话就能让自己葬在此地,只好强忍怒火地道。
荣睦并未理会态度突然变化的华传贵,也不再拉拢分化一众马车夫,而是缓步走到一辆两骑四轮的马车旁,揭开盖在上面的篷布,只见满是码放整齐的石砖,便好奇地拿起了其中的一块,打算看看成色,却不想居然只抓起了其中的一小块。
随后,他又抽查了四五块石砖,发现它们的确正如黎威所说,全部都碎裂成了小块,从其几乎如出一辙的碎裂方式来看,显然是故意而为。
于是,拿起其中的一块,凑到华传贵的面前质问道。“华传贵,这些本来完好的石砖为何会成这个样子,难道是山高路远,长途颠簸所致?”
“小人不知。”华传贵昂起脑袋,摆出了一副要杀要剐的姿态,打算把无赖坚持做到底。
荣睦将质问的目光扫过一众车马夫,只见他们躲躲闪闪,根本不敢与自己直视,再度低下了脑袋,以此回避自己的目光。
“既然诸位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么休怪本侯无情了。”荣睦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提高了嗓音道。“劳烦祁城抚立即通知安宁城的捕役,将他们全部带至安宁城监狱,严加审问,务必探查到石砖碎裂的原因。”
“是!”祁宏早有准备的一挥手,身后一队穿着捕役衣服,腰间挂着精铁刀和锁链的壮汉,迅速包围了华传贵等人。
做为曾经在战场之上搏杀的兵勇或是武将,对付这些个手无寸铁,仅有些蛮力的马车夫们来,简直就是手到擒来。而面对这些个浑身散发着杀气,随时都会以暴制暴的捕役,包括华传贵在内的所有人,只得束手就擒,生怕惹恼了这群杀神,遭受皮肉之苦。
“碎了,全都碎了,真是可惜啊!”闻讯赶来的黎威,翻遍了所有的马车,一脸无奈地道,由于对石砖的需求实在太大,他竟然差点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