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还未铺设完成的甲板望下去,可以看到排列整齐,粗壮结实的龙骨,犹如野兽强健的骨骼,可以支撑它在波涛涌动的坝阳河中,满载着货物破浪而行。
“这艘单桅帆船的用途,主要以运送货物为主,所以可将之称为单桅货船,或者单桅商船,长七丈、宽三丈余,共有两层,需要二十五名船员方可开动,最多可载六百钧的货物,相较于目前最大的四骑四轮马车八钧的载货量,足足高出了七十五倍。”
高泽培见荣睦露出了一副震惊的模样,明白一艘看似普通的单桅帆船,里面其实藏有不小的乾坤,的的确确可以吸引人的目光,连忙继续介绍道。
“不过,七十五辆马车至少需要七十五名马车夫和三百匹马,消耗粮草的数目确实二十五名船员的三十倍之多,虽然单桅货船的造价,高达两千万铜币,但是只要按时养护,随随便便都能用个三五十年。”
荣睦点了点头,顺着甲板通往底舱的楼梯,来到了装载货物的地方。相较于船只的价钱和船员的消耗来,他更为在意船只的载货量。因为随着安宁镇工坊区各个工坊的开工,车马的运力,已经远远无法满足实际的需求,尤其是修筑坝阳州城和今后坝阳州城内,工坊区各个工坊的开工,将会给运力带来更大的压力。
所以,他小心地穿梭在正在忙碌的船工身旁,伸手敲了敲船只的龙骨,仔细地听着传来的闷响,又停在了还未完全覆盖龙骨的地板,亲手丈量它的着厚度,甚至连木材的结疤处都会又摸又敲,并且还会抱起一块未安装的地板,感受它的重量。
千韧州的杉木和松木果然比我荣家的赤杨木更为结实,成色也更好,而且重量还很轻,这个不平等的皇族契约没有白签,晔泰至少到现在很守信用。
心中暗自喃喃自语几声,在用步子,实际测量了一下底舱的长度与宽度,大致估算了可以装载货物的数目后,荣睦的心情终于舒畅了许多,看向高泽培的目光中,也多出了一分兴奋。
于是笑着道。“这单桅货船果然如高先生所言,既结实又宽敞,值回它一千万铜币的价格了!”
“只要荣侯满意便可,按照目前的速度,只要材料充足,每月都可建造一艘单桅帆船,并且可以根据其用途将其改造,不过要想建造出更大的双桅帆船来,则还需要修筑一座更大的造船厂方,更多的投入,以及更多的时间方才可以。”高泽培现在终于彻底放下心来,他看出了荣睦对于船只的喜爱程度,下定了要出巨资的决心,于是,顺着他的想法,开口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