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荣睦看着眼前崭新的码头边上,整齐地停靠着一艘单桅战船和两艘双桅战船,只见它们在夕阳的照耀下,反射着点点的红光,充满了希望的朝气。
一个个光着膀子的青壮劳动力们,正小心的推着装满货物的独轮车,往返于码头和船只之间。目光远望,只见数个硕大的仓库屹立在码头的另一侧,从其大开的门中可以发现,里面堆满了各式货物。
他明白,显然现在的船只数目,已经无法满足日益增多的货运要求,必须建造更多的单桅帆船,方才可以缓解这个问题。否则,一旦工坊区内的茶膏坊、制茶坊和水酒坊开工之后,定然会出现货满为患的窘境,而紧接着开工的青砖工坊和石炭泥工坊,则还会加剧这样的困局。
所以,他心中对于码头繁忙景象的喜悦,渐渐地变成了对船只有限,运力不足的忧虑。毕竟,船只不像车马,只要口袋里的铜币足够,就能买得到。
“看来徐统领的单桅战船,已经不再有任何威胁,转而忙碌于运送货物,变成单桅货船了!”尽管心中有所担忧,可荣睦并未表露出来,而是轻松地与徐江开起了玩笑。“不知早知如此,徐统领会不会心生悔意呀?”
“荣侯说笑了,虽然身为单桅战船统领,肩负着守护坝阳河的职责,随时做好了上阵迎敌的准备,可话又说回来,谁不想过平静的日子呢!”徐江有些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平静地解释道。“期初之所以好战,渴望上阵杀敌,完全是为了获得战功,好让水军将士们不再遭受步兵和骑兵们的白眼,得到更多的军饷和军粮,如今拆掉弩车,装上货物也能达成这个目的,所以运货自然也是美差一件!”
说完,不待荣睦开口,便严肃地道。“不过,徐江从未忘记过守护坝阳河的职责,一直保持高度的警惕,随时都做好了卸下货物,装上弩车迎敌的准备!”
“可能要让徐统领失望了,我已经和海明阔达成了租借船只协议,有了一些不大不小的合作,所以这仗暂时是打不了了。”荣睦看出了徐江的一腔热血,知道他绝非贪图享乐之辈,可即便如此,荣睦也十分清醒,明白凭借现在的实力,根本不是海明阔的对手,所以,看着会意一笑的徐海,话锋一转道。“不知此番安宁镇码头一游,可否已经结束?”
“自然没有,劳烦荣侯移步此处,最终的目的就在其中。”本来严肃的徐江,见荣睦如此幽默,谈吐间,仿佛过不去的坎都变得容易了许多,也学起他说话的方式,指着不远处的造船厂,然后自信的大步迈出,带头朝着那儿走去。
难道现在已经可以建造单桅战船了?
荣睦喃喃自问一声,心中的好奇瞬间到达了顶点,与只是一脸淡然的墨先生对视一眼,发现后者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期待后,怀着兴奋和喜悦的心情,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