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朕,这个结果,你可满意?”晔治年握着沾满鲜血的万山剑,犹如一尊杀人魔王似的,癫狂地瞪着荣睦,随时准备动手终结他的性命。
“是非黑白,岂能是由陛下意志颠倒?”荣睦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荣家人,尽管见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坚毅,可自责与悔恨却有增无减,望着鲜血正不停地滴在了地上的万山剑,他只得强忍着悲痛,紧咬牙关,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几个字道。
“荣睦,对于你的祸乱朝政,造反贼心,朕已经忍你很久了,现在忍无可忍,那么便无需再忍!”晔治年仰头一笑,借着台下众人山呼海啸般的奉承声,缓步朝着荣睦走去,边走边把万山剑扬起,做好了终结荣睦性命的准备。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荣睦瞥了眼兴奋之情到达顶点的台下众人,迎着他们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啸,扫了眼满脸得意的苏隐鸿和郜启德,露出一个不以为然的笑容,彻底放弃了无用的挣扎,等待着晔治年刺来的万山剑。
“将死之人,大可近期胡言乱语!”晔治年冷冷一笑,故意放慢了自己的速度,不想让他死的太快,想要让他充分感受到万山剑刺入喉咙的痛苦,为自己所言承担应有的罪责,除此之外,就是享受皇位带来的一切。
看着晔治年放慢了速度,荣睦依然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露出了鄙夷的目光,平静地注视着这个自负、自私和残忍的元盛帝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砰!
一声骨骼断裂的脆响传来,只见距离荣睦仅有分毫距离的晔治年,身形突然一滞,整个人犹如断线风筝似得倒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想在我墨某人的面前,夺我学生的性命,也未免太猖狂了一点吧?”墨先生把荣睦护在身后,用手中的教化尺,指着躺在地上的晔治年,一脸严肃地道。“就算你贵为万山王朝的元盛帝也不行。”
“你……你是墨家之人?”晔治年刚才的冲天的杀气,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浓浓的畏惧,他手忙脚乱的朝后退缩,像是一只受惊的落水狗,踉踉跄跄地爬起身,惊恐万分地指着墨先生道。“此地乃是我万山王朝的疆土,就算你墨家曾经享誉天下,也容不得你在此撒野!”
晔治年略作调整情绪,再度恢复了皇帝应有的威严,他漠然地喝道。“万山王朝禁卫军听令,一个不留!”
“是!”一队身着金色钼金装备的禁卫军将士,立刻从晔治年身后涌出,整齐划一地朝着墨先生冲去,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他们纷纷拔出了要将的钼金剑,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刺眼的寒芒。
作为万山王朝最精锐的所在,他们经过最为严苛的挑选,历经了层层考验,虽然人数不是很多,可保护皇帝的任务,对他们来说绰绰有余。在万山王朝近乎千年的历史中,从未有一个反贼,能够逃脱掉他们的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