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从云东直的身侧,走出了一排捧着木盘的宦官,依次停在了荣睦的面前,云东直极为庄重地将上面侯爵的帽子、衣袍、腰带、玉佩和佩剑等物,双手捧着呈到了荣睦的面前。
由于荣睦并未像其他文官武将那样,拥有者大量的家丁或者专门伺候自己的仆役,所以,他只好任由云东直把这些东西全部堆叠在一起,因为衣袍和帽子分为春夏秋冬四套,所以垒起来的高度,足足超过了荣睦两个头之多,看上去极为滑稽。
殊不知这般景象,将会传到坊间,做为皇城之中,那些上至达官贵人、权贵显赫,下至商人名士、普通百姓们的笑料。
“传世爵位受封完毕!”云东直笑盈盈地看着荣睦,借着点头的瞬间,用极低的嗓音道。“我在皇城之中,等着你那长生不老之药。”
说完,从容的转过身子,走到袁善旁边的褐楠木太师椅前坐下,微闭起双眼,不再言语。
荣睦并未在意云东直所说,因为他的双臂,已经被赏赐之物,压得酸麻不已,整个人都因用力多度,而不受控制的发着抖,连忙朝后退着步子,来到了属于自己的桌前,这才缓解了虚弱身体的不适之感。
正欲再度上前与云东直商议一番其他事情,就发现他已经离开了指挥大厅,只留下了收拾残局的小宦官和整理乐器的乐师,刚才还雍容华贵的大厅,很快就恢复了刚才的样子,只不过看上去多了一分寒酸,毕竟刚才的布置再怎么从简,也是代表了元盛帝晔治年的脸面。
“恭喜荣侯获得了应得之物。”袁善笑呵呵地走到荣睦身侧,见荣睦的脸上并没有任何喜悦之色,便试探地关切道。“云公公为人正直,善恶明辨,这些年来,不光将宫内打理地井井有条,而且就连不少文官武将,也被他的为人做事深深折服,纷纷与他交好,以获得些许的感悟,从而从根本上提高自己的本事,为陛下分忧。”
“多谢袁师相点拨。”荣睦听出了袁善话中的意思,尤其是那句文官武将们纷纷与他交好,分明就是在说云东直不务正业,未将宫中事物当做自己的全部,而是利用皇上的宠幸,把手伸到了文官和武将的队伍里,干着结党营私的勾当。
于是,看出了袁善与云东直不和的荣睦,不禁想起了当初和袁魁交往的经历,也试探地问道。“不知袁师相从中得了什么感悟,可否与荣睦分享一二?”
“正所谓千人前面,每个人的收获各不相同,也仅能供自己所用,况且我的那些感悟又极为浅显,所用就不在荣侯面前现眼了!”袁善笑着摇了摇头,一双精明的眼睛,闪动着心照不宣的会意,旋即皱了皱眉头,再度表明了自己与云东直是两路人后,话锋一转道。“听闻荣侯前些日子与袁魁的合作十分愉快,让袁魁赚得钵满盆满,眼下又攻占了整个丘陵郡,不知商道是否已经饱和,还有没有一丝空缺,容我也为万山王朝,赚点铜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