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荣睦急不可耐之时,地平线上终于出现了数十个黑点,让他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双拳,随着坝阳河奔涌不息的河水,两艘双桅战船的高大轮廓,以及身后的五艘单桅战船。
有句话说的好,没有对比,就不知道差距,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之前在横渡坝阳河时,差点要了荣睦性命的单桅战船,在双桅战船的面前,就像是成年人与五六岁的孩童似得,在眼睛所能看到的每一个地方,都压倒性的胜出。
荣睦知道,与之相对应的,自然是更为高昂的研制费用和建造、维护的开支,再联想到特殊郡试中,本就没有得到多少铜币,还没有焐热,就要花费一空,而且还要花费数倍的铜币时,一阵本能的肉痛之感还是让他苦笑一声,毕竟这可是几十亿铜币。
“睦儿!”荣景山虚眯起双眼,欣喜异常地看着站在码头边的荣睦,露出开心的笑容。
“荣睦哥哥!”荣菲儿激动地跳起了来,卖力地挥舞着双手,小脸蛋儿上写满了兴奋,恨不能踏空而去,扑到荣睦的怀中,
在其身后,荣修远、荣景水、荣昊和荣月等人也纷纷呼喊着荣睦名字,经历了虚惊一场的生离死别之后,他们早已放下了从前对荣睦的偏见,真心实意地对待这个家族中的骄傲。
“爷爷、父亲、小叔……”荣睦也兴奋地回应着亲人们的呼喊,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仔细看去,见他们并未遭受过特殊的照顾,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此刻,他忽然发现,与实现自己吃饱肚子,不被人欺负这个愿望相比,显然自己的亲人们能否也一并如此,居然更为重要。
“荣郡使几月不见,真当刮目相看啊!”边力呵呵一笑,走到双桅战船的右舷,对着荣睦客气地拱了拱手,在船同时停靠在马头后,继续开口道。“百里管事已经在船舱内,准备了宴席,咱们边吃边聊,如何?”
“边先生过奖了,坝阳州城能否顺利建成,可要全靠边先生费心了!”荣睦还了一礼,旋即微微欠身,对着身旁的墨先生伸出右手,二人一先一后,登上了刚刚停稳的双桅战船。
闲置了将近一个月的码头,被两艘双桅战船塞得满满当当,剩余的五艘单桅战船,则只能通过彼此并排连接的方式,停靠在河边,用一块长长的木板,来方便运送船上的人与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