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晔雨深知红色的玉瓷瓶是从格宗主那里得来,服下之后,不光可以修复几十年来被慢性毒药损伤的身体,还能在短时间内,激发出身体内所有的能量,短时间内将战力发挥到极致,是决战拼命前必备之物,可副作用也同样恐怖,轻则筋脉尽毁,重则气绝身亡。
所以,晔雨顿时被骇得魂飞魄散,连忙抱住晔治廉的胳膊,想要阻止这个疯狂的举动。
“雨儿,莫怪父亲无能,但州王之位,非你莫属!”晔治廉黑青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了红润的光泽,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洪亮震耳,他只是轻轻一拨,就把晔雨甩出了半仗之远。
然后,扔掉了手中的红色玉瓷瓶,十分利索地站起身,稍作活动筋骨,从轮椅的背后,抽出了一把银色的郡王剑,仔细看去,竟然是由钛银铸造而成。
“晔治廉,你疯了吗?”深知云苍宗秘术诡异的宗晟炎,立刻认出了地上的红色玉瓷瓶,顿时大惊失色,连忙起身,躲到了车厢的角落里。
“你这是螳臂当车,自寻死路!”晔治德怒骂一声,浑身发抖的看着回光返照的晔治廉,紧绷起浑身的肌肉,弯下腰来,冲到晔治廉的身旁,死死地抱住了他,想要以此阻止这场飞蛾扑火般的危险举动。
“滚!”晔治廉抬起右腿,对着晔治德的胸膛,狠狠地踩了下去。
“啊!”身手不凡的晔治德,惨叫一声,犹如断线风筝似的,倒飞了出去,把马车厢撞出了一个大洞后,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这才勉强停下来。
他撕开衣袍,看着胸前被踩踏出一个脚印的钨铁内甲,对着马车厢残破的空洞处,投去一个极度畏惧的目光,不甘心地瘫软到了地上。
“大伯,你疯了吗?”晔戟只好扔下一句抱怨,赶去查看晔治德的伤势。
“一群贪生怕死之辈,真当州王乃至皇帝的位置,仅仅是靠本事得到的吗,没有鲜血甚至是性命的付出,连个边都碰不到,更别提想要坐在上面了!”晔治廉一改往日的病态与萎靡,声音洪亮地看着不知所措的晔雨,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旋即,他扫了眼正朝着长河镇镇郡房走去的荣睦,立刻提着郡王剑冲了过去。
在他看来,安宁军不过只是一只临时拼凑起来的虾兵蟹将,只需把荣睦和墨先生斩杀,便可轻易将指挥权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从而控制石川郡和丘陵郡,达成自己州王的夙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