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明白,接下来不管做什么变革,都不能引起百姓的暴动,就连不满也最好不能出现,除此之外,也不可让晔治廉三人有任何损失,继续保持原来郡王拥有的待遇,自己的位子才能坐稳。
究其原因,还是自己的根基不牢,实力不强,就算能用武力解决了掉郡王,可后面还有州王和皇帝,以及他们麾下大大小小的势力,任何一方都得罪不起,加之就算可以与之一战,必然又会是一场生灵涂炭的战乱,这完全与自己的初衷相反,因此,他一扫之前的不满,平静地点了点头。
“诸位大可放心,我荣睦保证,在接下来由我施政的这段时间里,可尽享郡王应有的荣华富贵,甚至还会比以前的日子更舒服更潇洒。”荣睦目光如炬地和晔雨对视一眼,自信的目光扫过众人,沉声继续道。“可眼下三郡已经在这场特殊郡试中,几乎消耗掉了所有的人力、财力和物力,若是想要迅速恢复,方法仅有两条,一是分别像千韧州、瀑龙州和大湖州求援,二是暂时缩衣节食,由我来负责恢复元气。”
说完,便环抱起双臂,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微笑,等待着众人的回应。
“这……”晔治廉看都不看做为战败者已经失去话语权的晔治德与宗晟炎,独自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十分清楚,一旦用第一种方式重建,不光自己的前途尽废,还会影响到自己一族未来,万万不可,第二种方式的风险很大,而且还得委曲求全,有损于郡王的颜面。
可眼下骑虎难下,根本没有第三种选择,因为直觉和现实告诉他,荣睦绝非同其面善那般好对付,绝对不会甘心只做受自己操控的木偶,对自己惟命是从,因此本以为可以凭借三言两语,就能让荣睦就范的他,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
“郡王大人,眼下安宁军虽然已是一支疲军,但只需几日,就可恢复元气,届时将他们全部回撤至安宁镇内布防,凭借安宁镇的钱粮,可以轻松养活,若是这样以来的话,三郡军防空虚的消息,要不了多久就会传到其他郡王州王的耳朵里,到时候,恐怕会引来不少人的觊觎吧?”荣睦一眼就看出了晔治廉的心思,见晔雨的脸上再度恢复了冷厉,立刻明白了自己的一番话,已经成功的引起了他们的恐惧,于是有恃无恐地继续旁敲侧击道。
晔治廉等人闻言,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他们实在没有想到,荣睦竟然会出此下策,将自己用命换来的一切,拱手让给别人,此刻,更令他们感到不安的,已经不再是荣睦的自作主张,而是虎视眈眈的其他郡王州王。
毕竟,做为皇族,他们十分清楚,土地、百姓和铜币是他们晋升的资本,这些东西既不会凭空出现,更无法轻易获得,唯有从别人的手中争抢,方才是简单有效的方法,从而能够实现他们从郡王州王,甚至州王到皇帝的晋升。
“想好的话,就告诉我,长河镇内设施虽然齐备,可难以容纳所有的将士,我可不想让他们打了胜仗还睡在外面,挨蚊虫的叮咬,再说这里距离安宁镇又不是很远,最迟明日我就会下达回撤安宁镇的军令,希望诸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荣睦笑盈盈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