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荣睦闻言,立刻陷入了沉思,眼下的局势本就复杂而危机,稍有不慎,就会酿成大祸,如今墨先生的计谋虽好,可环环相扣,实施起来,甚是麻烦,加上之前又没有类似的经验可供借鉴,所以他陷入了深深的犹豫之中。
时间在缓缓地流逝,夕阳将一天中的最后一片金黄,无私的撒在大地之上,视线之中的一切,看上去都金灿灿的,可惜的是,世间的人们却很少留意,反而将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与他颜色相同的另一种东西——黄金。
宗晟炎、晔治德、晔治廉和荣睦四人,依然在小心翼翼地指挥着各自的军队,在坝阳城腹地以平原和丘陵为主的地形上追逐,显然他们都保持着足够的默契,四支军队间,居然排成了一长串。
位于最前面的,是始作俑者荣睦,紧随其后的是不想惹祸上身,只求平安的晔治廉,还有则是想要借机捞上一把的晔治德,最后的则是静候胜利的宗晟炎。
“这小子究竟在耍什么花招?”晔治廉靠坐在轮椅上,看着已经度过长河桥的安宁军,对着晔雨露出不解的表情。“难不成是想要比拼粮草补给的多少,妄图拖垮宗晟炎?”
“回禀父王,晔雨也不知晓。”晔雨摇了摇头,撩起被晚风吹乱的青丝,不禁露出了一丝疲态,她十分清楚,盘龙郡联军的体力已经几乎到了极限,就算目前行军的速度如同散步,也依然坚持不了多久。
“据说长河镇已经被荣睦攻破,不如我们先到那里休息,以示退出战局,摆出砧板上的鱼肉,等待胜利者刀俎的态度,否则这样下去,我们必然不战而败。”晔治廉苦笑一声,看着城门打开的长河镇,自嘲地道。“能以这种方式占据长河镇,还真是有点意思。”
……
“这小杂碎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晔治德警惕地看着脚下的长河桥,想要从这个关键的隘口,找出破绽,却被波涛涌起的坝阳河,激起了阵阵眩晕。
“难不成他想要将我们全部吞下?”心中一直憋着一口恶气的晔戟,虽然很想证明自己才是韬略高手,能够轻易看穿任何人的计谋,可此时他也不禁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开始胡乱猜测起来。
“晔治廉居跑进了长河镇,看来他是打算束手就擒了!”晔治德并没有心情去理会晔戟的情绪,他指着进入长河镇的盘龙郡联军,突然狂笑起来。“难道晔治廉的脑子也坏了,就不怕宗晟炎用神火飞鸽,将其烧成一堆灰烬!?”
“或许荣睦那个小杂碎私下暗通晔治廉,让其进入长河镇来迷惑宗晟炎,最后再将宗晟炎包围?”已经有些失心疯的晔戟,并未因晔治德是自己的父亲,就百般尊崇,居然开始了大胆的质疑。
晔治德极为不满地瞪了晔戟一眼,心中顿时有了一种想要抽他一巴掌的冲动,可碍于面子,只好将这口气暂时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