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波郡大湖郡的将士们,我刚收到一封来自三湖州州武院的军令,那些大老爷们非但见死不救,还要让我们自生自灭,更让人可气的是,还要我们在家的子嗣偿还近十年的军饷,用以支援水军,建造两桅战船,这种狗娘养的军令居然也好意思下达!?”骑在高原马的吴战龙,狠狠地将几只霜鸽摔在了地上,把几个纸卷随手一扔,怒不可遏地道。
“这些年水军的气焰的确十分嚣张!”
“挤占了我们不少的军饷!”
“害得我们连营房都一直无钱修筑!”
“不错,就连改换的旧马鞍都只能继续用下去!”
“这群水鬼,真是欺人太甚!”
“我们要速速突围,回去跟他们算账!”
……
吴战龙话音刚落,就引来了阵列中不绝于耳的骂声,尽管将士们早已筋疲力尽,恨不能躺在地上休息,可听闻如此荒唐的事情,立刻用沙哑的喉咙,把多年以来,受到的不公全部倾泻而出。
站在一旁的荣睦,对吴战龙的表现非常满意,尤其是那经过凉茶润过得嗓音,听上去竟也颇为顺耳。同时,他也听出了三湖州军中内部不合的消息,更让他感到意外的是,那里的水军居然拥有两桅战船。
对此,曾吃尽单桅战船苦头的荣睦,这才意识到,位于坝阳河中游的这片地域,不光拥有战力惊人的骑兵,而且就连水军更是达到了令人仰视的程度。荣睦明白,与骑兵相比,水军的花费简直就如流水一般,由此可见,三湖州的实力简直强盛到令人望而生畏的地步。
坝阳河的上游虽好,可中下游方则更好。
在心中喃喃自语一声,荣睦在心中也同时下定了想要发展水军和航运的决定。只不过现在只能暂时将之搁置,把注意力集中在精铁城以及还未攻占的丘陵郡城和木棉城之上,毕竟这样方才可以解盘龙郡之围,间接地保证晔雨与荣和的安全。
“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赶回去跟州武院的那些个大老爷们据理力争,将属于我们的军饷和军功夺回来,要么就此散去,人各有命各自天涯!”不等咒骂声停止,吴战龙继续高声吼道。
一时间,两郡骑兵的将士有些发懵,他们明明清楚,这些天受的苦是拜万山王朝的安宁军所赐,可落井下石的却又是州武院的上级武将们。因此,茫然中他们有些不知所措。
“这么看来,州武院也成了我们的敌人?”
“不错,他们不分青红皂白,一味打压我们,就是敌人!”
“可这群万山蝼蚁,不也是敌人吗?”
“是啊,这些天可都是他们在消磨我们!”
“兵法有云,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
“这么说来,那现在究竟州武院是朋友,还是万山蝼蚁是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