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为了不做第二个惨死的门都卫丙,全部拿出了比起上阵杀敌更拼命的架势,朝着两名亲信冲去。
“混账!”亲信甲清楚地感受到了现在已经犯了众怒,接下来面对的将不仅仅是众人的愤怒,而且还有刀剑成群的巨大威胁,在与亲信乙对视了一眼之后,只得拔腿就逃。
“快追,别让他们跑了!”
“一定要给高五报仇!”
“杀呀!”
……
此时的精铁城中,已经乱作一团,尽管在投石机几乎不间断的投射下,近万斤的窝头被送到了人群密集的地方,可其作用已然不再是荣睦最初设想得那样,让守军争相吞食,然后统统昏睡过去。
恰恰相反的是,这些窝头让违抗军令的将士们,迅速补充了体力,去对抗丁宏达及其亲信。所以能够看见的自然只是,一方将士一边嚼着窝头,一边追砍着溃逃的亲信们。
这样的场面,自然被躲在屋子里的百姓看在眼里,笑在嘴上。这群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兵老爷们,小至逞口舌之快,白吃白喝,大则动手打人,抢夺财物,百姓们早已是恨得牙根痒痒,无奈人家手中有兵器,大家只好忍气吞声。
所以看到这些守军们自相残杀时,他们很想打开房门,也去吃上一口从天而降的窝头,顺便报仇雪恨,可他们心中很清楚,这样做的结果,自然会迎来杀生之祸,所以皆是隔着窗户看起了热闹,打算等双方战罢之后,再做下一步打算。
太阳渐渐偏西,站在瞭望台上的荣睦有些着急,事态的发展显然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尽管有不少的守军将士已经吞下了窝头,可丁宏达及其亲信则以对其痛下杀手的代价进行反击,这样下去,一旦那些吞下窝头的将士药力发作,城中就只剩下了丁宏达及其亲信,届时,想要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攻入城中,就难于登天了。
“战争有时候需要多变,有时候则需要以不变应万变。”墨先生自然发现了局势的变化,沉声道。“所以眼下只需略作调整便可。”
“老师的意思是,帮助那些吞下窝头的将士解决丁宏达及其亲信吗?”荣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按照目前的形势,这么做的代价最小,也最为稳妥,等到解决了丁宏达及其亲信后,药力应该可以发作,到时候精铁城依然还是一座空城。
想到这里,他依然有些一筹莫展道。“现在不能动用火器,难不成要用麻袋和酒坛子去砸丁宏达及其亲信吗,以目前投石机的精度来看,只能是瞎猫去碰死耗子啊!”
“俗话说得好,擒贼先擒王,先将所有投石机瞄准城门楼的方向,一起投射酒坛子,就算砸不死他,也能让他失去战斗力,那些吃了窝头的将士,自然也就好去解决丁宏达了!”墨先生缓缓地道。
“老师所言极是!”荣睦重重地点了点头,侧过身子,只见所有的投石机正在装载酒坛子,于是连忙道。“所有人听令,改变之前的计划,现在瞄准丁宏达所在的城门楼一带投射酒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