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肉倒是好办,可装在坛子里的水酒别说是用投石机投射进去,就是从马车上摔下来,都会变成一堆废瓷片。”荣睦有些不解地看着墨先生道。
“水酒不光喝进嘴里很是过瘾,就算闻上几口,也聊胜于无,加之他们十多天都没有吃饱肚子,只要将水酒投射进去,就算酒坛摔得粉碎,水酒撒了一地,他们也一定会趴在地上喝。”墨先生耐心地解释道。
“妙,妙,真是妙啊!”荣睦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脑门,刚才还淤积在胸口的忧愁,瞬间消散而去,立刻俯下身子,对着在瞭望台下的百里风道。“劳烦百里管事,速速将刚才烤好的肉装进麻袋,并且备好水酒,将酒坛密封,准备投射到精铁城里。”
“是!”百里风闻言,虽然顿感一头雾水,不知荣睦用意为何,可他任然谨记父亲百里易行的忠告,立刻赶去照办。
“投石机阵列听令,准备调整投石机力道和角度,对准人群集中的周围,将装有烤肉的麻袋和水酒的坛子投射到精铁城中。”见百里风离开,荣睦再次下达了军令。
“是!”投石机阵列的将士立刻应声道,开始准备起来。与初来乍到的百里风相比,他们虽然也是临时组建,可最初的班底犹在,荣睦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自然也就成了闲暇时的谈资。
此时,城内的守军已经乱做一团,抢着吃窝头的抗命将士,与竭力维护秩序的丁宏达亲信,将这支前两刻钟,还团结一致的队伍,划分成了两个阵营。
由于丁宏达的亲信们率先出手,斩杀了数十个违抗军令的将士,一时之间,控制住了场面,但后者很快就回过神来,咽下窝头之后,将刀剑拔出,摆出了对抗的姿态。
“速速退后,否则格杀勿论!”亲信甲用钨铁剑指着围在自己身前的将士们,拦在几个装着窝头的麻袋前大喝道。
“周六七,你还真把鸡毛当令箭?”校尉甲奋不顾身地用血铜刀指着亲信甲道。
“你这个丁宏达平乃是穿一条裤子的孬种,平日里欺负俺们也就罢了,如今居然对我们下死手!”门都卫丙虽然只有精铁刀,可丝毫没有惧色。
“不错,现在赶紧滚开,让我们填饱肚子再说,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兵勇甲挥舞着铣铁短剑,跃跃欲试道。
“就凭你们几个废物,也敢在本司马面前猖狂!”亲信乙大笑一声,阴冷的目光扫过众人,想要用二等司马的威压,来震慑住众人,
“要么就放马过来,人头落地,要么滚去一边,本司马可既往不咎!”亲信甲杀气腾腾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