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老夫虽算不上什么名师,桃李遍布天下,可在石川郡内,依然有不少得意门生,怎么可能一无所知呢!”何浊冷哼一声,不屑地瞪了荣睦一样。
“既然如此,那边劳烦苏郡使和宋掌柜还是去找何先生商讨出路吧!”荣睦双手抱头,舒服地躺了下来,微闭起双眼,不再理会三人。
其实对于这次意料之中的谈话,他自然明白其艰难程度只会攻占铁峰城一战更大,所以早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打算先要挫一挫他们的锐气,尽量让他们保持平等,甚至低一等的姿态来谈,这样就会达成条件就会容易一些。
否则,他们总是将自己的位置摆的很高,以此俯视自己,非但不会妥协,还会想着从自己这里占得什么便宜。
“你……你这个不懂礼数的小子,难道先生不曾教与你要尊重老者吗?”何浊气急败坏地指着荣睦的鼻子,义愤填膺地道。“如此这般,你心中可还有半点的仁义礼德,老幼尊卑?”
“那么敢问何先生,若是有人不怀好意,对逆耳忠言听而不闻,一心助纣为虐,三番五次的陷害别人,只是无数忠魂埋骨他乡之人又如何看待呢?”荣睦一脸不在乎地道。对于这些个所谓的名士,他从遇见上林寨的尚青后,就对其没有什么好的印象,这个何浊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尽管饱读诗书,可依然不打算给他面子。
“你说谁置若罔闻,你说谁助纣为虐,你说谁陷害别人!?”何浊咬牙切齿地瞪着荣睦,恨不能一口将他生吞下去。
“何先生,一定要我说出来吗?”荣睦不以为然地翘起了二郎腿,扫了眼正欲开口的苏恒,慢条斯理地道。“诸位若是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倒是有些事情要做。”
说完,缓缓地站起来,一脸洒脱地伸了个懒腰,重新抖擞精神道。“告辞了!”
“荣将军,我等正是因为晔治德想要铲除我们一事而来,还望荣将军不计前嫌,指点一二。”宋旺福再度展现出了一名世故老辣富豪级别商人应有的素质,将心中的愤怒和不满抛到了九霄云外,极为客气地拱了拱手,和颜悦色地道。“宋某人定将会牢记荣将军的恩情,他日若有机会,当涌泉相报!”
“宋掌柜客气了,既然如此,那么请单独随我去书房一叙,说不定可以化解这一凶险的局势。”荣睦对宋旺福能有这般态度丝毫都不感到意外,因为就是袁魁面对同样的境地,也依然会有此表现。
加之苏恒与何浊并未表态,于是只是象征性地展现出了自己的大度,无视了冒着怒火的苏恒及何浊,径直朝着书房走去。
宋旺福见状,自然也装疯卖傻地没有理会他们,屁颠屁颠地跟着荣睦进入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