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管我是何人,你只要知道,你就算能活着回到石川郡城,也一样是死路一条便可。”墨先生从容地收起教化尺,面色平静地道。
“一派胡言!”苏恒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疯狂地咒骂一声,可碍于墨先生的身手,只得强忍着动手杀人的欲望。
“苏恒、宋旺福、何浊,你三人难道到现在还不明白,晔治德想要你们和周兴全部葬在丘陵郡,以此达到借刀杀人的目的,这样既清洗了你们在石川郡的势力,又让盘龙郡陷入战火之中,自己好坐收渔翁。”荣睦面色冷峻地看着三人,不由得露出嘲讽的笑容,缓缓地继续道。“而你们自诩各大势力之首的几个人,还乐此不疲的自相残杀,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荣睦,你有何证据?”何浊面色惨白,让仍旧没有放弃的意思,不依不饶地问道。“我们都不曾知晓的事情,你又如何清楚,还不是想妖言惑众,以此得利!”
“你真当盘龙郡的郡公主也是个傻子吗?”荣睦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长河镇一战之后,你们可曾见到过晔戟,又可曾看到过禁卫军的影子?”
“嘶……”苏恒倒吸一口凉气,脸上已无人色,后背也直冒冷汗,右手一松,钽钢剑便无力地摔在了地上。
“这……”宋旺福脸上的肥肉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将上面豆大的汗珠抖落在了身上,整个人也犹如从水中刚涝上来一般。
“呼……”何浊失魂落魄地靠在椅背上,双目缓缓闭上,张开嘴巴喘着粗气,像是在控诉着某人的罪孽。
中军营帐内,一种从未有过的绝望气息迅速弥漫开来,让他们陷入了极度的痛苦之中,荣睦短短几句难以辩驳的问题,瞬间令他们无言以对,慌乱过后,他们这才明白,就算之前想破脑袋,也根本不会发现端倪,
悔恨、愤怒、屈辱和恐惧等等负面情绪,瞬间就将他们击倒,那些曾被他们用种种手段陷害之人的影子,也随即占据了他们的大脑,让已经身处绝境之中他们,忍不住瑟瑟发抖。
“人我一定要救,铁峰城我也要攻占,至于你们和各自麾下的护卫该何去何从,就请自便吧,若是再敢从中作梗,我可以考虑给你们一个为石川郡捐躯的好名声。”荣睦缓缓起身,不再理会苏恒三人,离开了中军营帐,准备着手开始接下来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