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崔会长所言,这箫笛霏还颇有女中豪杰之风啊!”荣睦打了个岔子。他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够走到今天,与成功试制茶膏和玉展咸鱼是分不开的。若是按部就班,循规蹈矩的话,早就死了无数次了。所以,荣睦的心中,不禁产生了对箫氏布坊不幸的同情之心。
有了这样的情绪,他看着人群中间顶多只有十五六岁的箫笛霏,面对无良的同行与奸诈金主们的围攻,不光丝毫不惧,还据理力争,显得游刃有余时,有了想要跟箫氏布坊合作一番的打算。
“你……你不会想要插手吧?”尽管隔着一层面具,可崔彧还是感受到了荣睦心中的想法,不禁顿时一惊,语气也变得严厉了许多。“现在我们根本就没有多余的铜币,之前购买彧展铺的铜币还是我垫着的,我崔彧的本事再大,也根本招惹不起这个周嵩和吕春长,他们的周氏钱行和吕氏布坊可是铁峰城实力最强的家族,铜币更是不会比袁魁少,而我又不是摇钱树,咱们还是先缓一缓,待得铜币能够周转开时,再择机出手为好!”
“这个我自然清楚,可眼下机会实在难得,要想将铁峰城收入囊中,开设布坊的计划是根本避不过、绕不开的事情,所以只能试试看了!”荣睦同样也想稳中求进,对于崔彧的忠言自然不会反对,于是,重重地点了点头,对着他一抱拳,陷入了沉思之中。
“老夫可能是年级大了,所以荣镇守请便吧!”崔彧感受到了荣睦心情,放开了手,也并未像从前那般出言反对。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他也基本认同了荣睦的许多想法,当然更多的还是出于对晔雨的敬重。
……
“箫笛霏,我告诉你,现在箫晖不知死活,你能耐再大,也根本不可能盘活你箫氏布坊的买卖,若是再执迷不悟,只会是死路一条!”吕春长抖着脸上的肥肉,目光阴毒地道。
“不错,遇见我们,你顶多散尽家财,去戏院当上十几年的舞姬或歌姬,就可恢复自由身,这样对我们大家都好,毕竟我跟你父亲也算是多年的同行,念在旧情的份上,今后定然会想法照顾你。”周嵩帮腔道。
“我箫笛霏可不是傻丫头,你二人巴不得我箫氏布坊关门,好趁虚而入,夺走我父亲耗费多年心血研制的新型纺织机,让我在戏楼受尽欺辱。”箫笛霏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哼,根据我宗氏律典,你换不清欠债的,不光你箫氏布坊会被充公出售,你箫笛霏也会被贬为奴籍,箫家也将永世不得翻身。”吕春长步步紧逼。“还想去戏楼享福,做梦!”
“就算我最后还不上你们的铜币,我也会亲手烧掉箫氏布坊,自刎谢罪!”箫笛霏的脸上闪过一抹冷厉的决然,她从袖中抽出一柄一尺来长的暗红色剪子,将其高高举起,把刃尖对准了自己的脖颈。
“你!”吕春长忍无可忍地对着身后的一群壮汉道。“吕家护卫听命,给我将这个无赖拿下!”
“是!”壮汉应声一喝,就欲上前。
荣睦见状,深深地一口气,按耐住内心的怒火,带着不耐烦与不屑的语气道。“吕春长、周嵩,郡公子我有事离开几日,你二人的胆子就长大了?敢在我铁峰城撒野了?信不信我将此事告诉父王,把你二人家产没收,发配充军,攻打坝阳城,以死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