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被称为“前冠”的冠冕,威严声音道:
“好。‘十凶弄臣’的攻伐,已近尾声,即将有结果。居然另有稚子妄图以占卜问卦预兆结局,吾又岂能如他所愿......”
说完,威严大气的声音消失。左侧的“前冠”霞光消逝,渐渐沉寂无声,仿佛岁月古物般无色无光。
中间被称为“中冠”的冠冕,淳厚声音回荡:
“大道尚且有缺,天上地下三界浑寰,任谁也不可说圆满。若有预兆,也必然有遮蔽......吾却要看看,到底有无意外发生......”
随即中间冠冕亦是同样无色无光,沉寂如古。
殿堂内陷入极至的寂静,仿佛幽幽坟墓一样。
半晌后,右侧被称为“后冠”的冠冕,发出空灵悠悠的叹息。
然后,空灵般声音似乎是在吟唱。
吟唱之音,宛若上古先民们祭祀先祖,虔诚祷祝一样。隐隐约约,在这吟唱声音里,依稀可听到“大地母亲”的含意。
“后冠”吟唱之后,又再仿佛自言自语:
“大道有缺,有缺便是意外。万古封存的时光长河也有意外......天上地下人间,月月年年变迁,又岂能没有意外?......”
“后冠”说完之后,又再笑了笑,随即一切消逝,归于无色无光。
......
......
东海。
东海位于东唐疆域的边界,乃是人间最浩瀚广阔的大海。自古以来,南海最炫丽,却名望不高。北海最诡异,众所难见。唯独只有东海,举世皆知,万古流名。
此刻,一望无际的滚滚东海波涛上,宛若一片不起眼的浪花般“水雾”,起伏不定,随风逐流。
水雾如轻舟,陈浮生盘膝坐在雾舟上,极目眺望,欣赏东海的浩瀚景象。
在他的肩头,河童已经遁身出来,伸了个懒腰,抱怨道:
“可憋死我啦!”
陈浮生有些奇怪,自从驰援焚京灵山开始,河童就藏匿在耳内不见面,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河童抱怨之后,又再说道:
“幸亏那个雍昼谨慎小心,让你们这些神嗣寰榜天骄们分散登岛......否则,你难有独处的机会,我也不好出来。”
“怎么?你是不是在怕谁?”陈浮生好奇,打趣的问。
河童撇撇嘴,嚷道:
“我乃河图童子,有什么好怕的!”
但它随即又嘻嘻嘿嘿说道:“只不过,嗯,我是怕连累你,所以只能躲着不出来......”
“连累我?”陈浮生诧异,不禁问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说来听听。”
河童坐在陈浮生肩头,解释说道:
“你认识的这个景无极,他的道珍双剑,确实是有点来头。说是与‘远古十凶’颇有渊源,其实还真不是说大话。”
“嗯嗯,渊源虽不多,但确实也是有。”
陈浮生微微一怔,继续静心聆听。
“原始上古之世,‘远古十凶’出现之时,却也正是‘三皇五帝’鼎盛时期。那个时代,三皇且不说,乃是万古崇仰的高祖!祖皇!”
“单说五帝,个个皆是了不得的大人物!猛得一塌糊涂!”
“若不是人族出了五帝,三皇纵然再强,也不见得能打赢三界大战......”
“但不知为何,三界划定之后,‘五帝’之名便不再传扬。不过呢,唯有其中两帝——‘炎帝’、‘青帝’,还是可以说一说。”
河童说到这里,笑道:
“炎帝你已经知晓,算起来,你还是他老人家的孙孙孙孙辈女婿......至于另一位‘青帝’,你肯定是不知的。”
陈浮生对此上古传说兴致盎然,笑了笑,也不多嘴,静听河童的讲述。
河童继续说道:
“炎帝,禀性宽仁,在五帝之中素有贤名。而那位‘青帝’却截然相反,暴烈凶猛,其战力在五帝之中,亦算数一数二!”
“但是这位‘青帝’,却有一段传奇、凄美的故事。正因如此,才会自号‘青帝’。”
“这个传奇故事的开头,青帝乃是一个荒野弃婴,出身不祥。他自幼在野兽堆里长大,居然与神兽为伍,甚至屠兽挖术,自己养成自己,修炼出了强横的本事。”
“再后来,他被巫族捉拿,成为巫族奴隶。也是该当他传奇,居然偷学巫族传承,逾发强大,从奴隶成为巫族将领。”
“只不过他毕竟是人族,眼见巫族残杀人族同胞,便愤而杀巫叛逃。后来被三皇之人皇收伏,成为人皇麾下大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