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太年青!估计是哪个前来守关的天骄?你知不知道,世间无物可禁锢我等?你手段确实高强,又如何......”
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完。
陈浮生笑吟吟,指间多了一枚青濛濛的圆珠。
他对“假晁劫”迸指一点。
“啊......”
假晁劫瞬间兴起大恐怖,仅只发出一声骇然惊叫,便戛然而止。
劫身化为一道光,霎那被收入圆珠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
假哮劫满脸的不可置信,仍是处于懵然惊诧的混乱中。
陈浮生收起“钓劫珠”,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懵的假哮劫,淡然道:
“你是想和他一起做伴,在沉寂中湮灭。还是顺从我,按我说的做?”
“你......”假哮劫从极度震惊中清醒过来,脸目扭曲,眼皮剧烈痉挛,颤声道:
“洞,洞天......仙人灵宝??”
陈浮生微笑道:“不错,你还算有点眼力。”
假哮劫艰难地咽下唾沫,仍是难以置信。
只因“洞天仙人灵宝”,乃是天仙证果的本命物。绝不可能赐予下界一介无名人,用来镇压游劫。
但眼前发生之事,又是真真切切。眼前这个年轻道人所持有的,又确实是“洞天仙人灵宝”,可以禁锢“劫”。
“没道理啊......哪有这等的道理......”假哮劫满头满脑的混乱,实在不知说什么。
晁馗和哮天犬全程目瞪口呆,更是毫无言语。
陈浮生的指间又再出现“钓劫珠”,徐徐对着假哮劫一指。
“等等!!”
“你想要我做什么??”
假哮劫骇然惊觉,连声高问,恐惧之色溢于言表。
陈浮生微微挑动着指上的“钓劫珠”,淡笑道:
“也无须你多做什么,找个好地方,你待着便可以。若有其他的游劫来找你,那便让他来替换你。”
陈浮生在前带路,假哮劫脸色急剧幻变,但终究是不敢多有动作,只得沮丧地跟上。
晁馗和哮天犬,直到此刻如梦初醒,再才慌忙跟上。
“喂,大机缘为什么要灭了我的假身,留下你的假身?啥意思?咋不灭你的,留下我的?”
晁馗边走,边低语问哮天犬。
哮天犬挠头,但很快解释道:“或许......或许是你的假身太蠢?所以,主人留下我的假身,方便行事?”
“我.....叉.......”晁馗一口喝骂卡在喉咙里,忍着憋回去,脸色难看,低语道:
“是我的假身太聪明,大机缘觉得拿不住!懂吗?所以留下你的假身,容易忽悠!懂吗?”
哮天犬嘿嘿笑,反怼道:“你的假身已经灭了,再说这些有什么用?所以说,最先化灰的,肯定是最无用的......”
它笑着加快脚步,不再与晁馗理论。
晁馗嘟囔着抢上前:“你的假身也要化灰,等着瞧!”
......
......
文蕸关内。
主将议事厅堂。
贾志敬沉稳地坐在靠椅上,瞧着眼前毕恭毕敬的傅子安,不禁皱眉:
“一天一夜?毫无动静?”
傅子安躬身道:
“确实如此!属下已经问过守营的老卒,那小子自从越过高山峡口,已经一天一夜未曾出来。”
随即,他脸有喜色,低语道,“或许已经中了游劫的埋伏,那小子陷落在后山,死得悄无声息!”
贾志敬沉吟,缓缓摇头:
“虽说传言中,他以卑鄙手段杀了萧冠。但毕竟能杀萧冠者,足以比肩枢神将。‘万劫人皇诏’绝不可能赐予一介庸徒!”
“劫虽然难缠,但绝无可能有枢神将实力的劫,前来做游劫探路。陈浮生即便撞上,应付不了,但自保绰绰有余!不可能会陷落后山......”
贾志敬说到这里,顿了顿,眼中微有复杂,又道:
“我看过一些稷宫传来的消息。陈浮生此子,心性坚忍,自无名之地陡然崛起,直至如今扬名天下......观其性格,并非莽夫,是个谋定而动的聪明人!”
“嫡圣传诏,定他为罪人,欲灭之。此子却依然活得好好的,足以证明,他有过人之处,你莫要小瞧了他!”
傅子安的脸色一窒,躬身道:
“神将大人的意思是,那小子反其道而行?主动出击在后山,打扰游劫的探路?”
“他首次见识到灵山关隘,甚至是首次与劫交手......既是聪明人,又怎敢孤身犯险?留在后山不露面?”
这也是贾志敬想不明白的地方,沉吟不语。
傅子安继续说道:
“神嗣寰榜,前三名的贵胄天才,初次进入灵山关隘,亦是规规矩矩观战、历练,增涨应对劫的经验!”
“陈浮生再强,难道强得过前三名?况且他并不熟悉文蕸关,何来把握进后山与游劫作战?”
“劫永不可灭,陈浮生即使是神将又如何?他对付不了劫,自然会出来。但为何留在后山,一天一夜不现身?属下觉得,或许真是陷落在内!”
贾志敬听完傅子安的分析,在椅子上靠了靠,淡然道:
“他若死了,咱们也少花些心思。他若未死,你有什么策略?”
傅子安想了想,说道:
“仍是按兵不动!让那个守营老卒,留守等待。此次劫灾,东路大营首当其冲。若陈浮生出不来,正好背个鲁莽误事的罪名!”
“至于东路的防守,等有了陈浮生的死讯,咱们再动也不迟。”
贾志敬微微点头,闭上双眼假寐。
傅子安恭敬施礼,笑着躬身退步出去。
......
......
东路高山。
后山浓雾的某个僻静处。
晁馗盘膝坐着,有些无聊地拍死了地面一只爬虫。
哮天犬捏着几株杂花杂草,嗅着分辨味道。
“喂,我出来的时侯,说是来守关历练!与劫作战!不成神将,绝不返回......”
晁馗转头瞧着哮天犬,一把打掉哮天犬手上的花草,带着幽幽的怨气,说道:
“咱们已经在这坐两天了......我的骨头都坐疼了!你说,究竟什么时侯,能轮到咱俩动手啊......”
哮天犬抬眼,远望。
在前方,浓雾交缠的岩石圈,沼泽与荆棘密布的晦暗之处,负手站着的那位年轻道人。
“主人已经抓了十三个游劫了......他连汗都没有出,怎么可能轮到我俩出手......”
哮天犬嘟囔的说道,叹息,转头看着晁馗:
“大脚板你别急,只要咱们再等个大的!主人肯定需要帮手,那就轮到我俩了!”
晁馗眼睛一瞪:“大的?多大?枢神将都不够他喝一壶,那你觉得应该来多大的?”
哮天犬嘿嘿挠头:“我肯定是不希望来个神将......”
话音未落。
轰~~
前方掀起一片惊骇轰然。
陈浮生已经与来袭的“劫”,交手一合。
晁馗霎那蹦起身,骂道:“叉......你个乌鸦嘴!!”
哮天犬脸色剧变,一声嚎叫,连同晁馗,迅速冲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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