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浮生微笑道:
“你想占卜,那便你来。你若多话,那便我自己来。无须你出手,我也能驱得河图之术,并非难事。”
河童鄙夷道:
“你们这小小人间界,传承之法,岂能与吾的大道相提并论?让开让开,我来占卜此卦,让你们开开眼界!”
陈浮生含笑退在一旁,饶有兴致地观望。
河童那如同水波般的影子,荡到卦幡前,立即膨胀起来,对着卦幡喷出一口气。
刹那!
卦幡上玄妙光华闪烁,宛若星光照耀,奇幻莫测。
河童哼哼一声,又吸一口气。将陈浮生指间的发丝,吸到眼前,然后又喷一口气。
瞬间,发丝缭绕在卦幡的星光内,如同水蛇旋转。
“河洛星象,诸世浮图。听吾号令!”
“卦来!!”
河童一声清喝。
弹指霎那。
本是幽暗阴森的浮屠囚房内,亮起无数丝丝缈缈的微光,如星芒陈列。卦幡上的星光幻象,亦是溅射开来。
随即,所有星辰斑点的微光,仿佛洒网,全都浮聚周围,渐渐形成一幅微弱可见的图案。
图案越张越大,越展越开,如同身临其境。
陈浮生不由得暗暗赞叹。
河童这一手,确实是漂亮,当得妙不可言的夸赞。
他不再多想,仔细凝视,观察星光照卦的显示。
图案里,是一座宛若民间高官大户的阁楼。
四周模糊朦胧一片,幽暗诡异。
阁楼内,是几个化形为人身的噩孽,形象妖异,正在嘻戏玩闹。
其中一个身材颇高,秀丽动人,容颜带着几分纯真的女子,穿着露骨的白纱宫衫,一手拎着酒樽,一手拎着锦绣小箭,在玩投壶的游戏。
引星照卦的图案所显,并无声音,仅可窥探画面。
可见这女子投壶极准,每投必中。笑得花枝招展,甚是骄傲得意。
她每中一壶,必有一缕阴魂从壶中拘禁而来,被她张口一吞,吞入腹中,然后又再饮酒欢叫,极尽放浪。
旁边的噩孽则是极尽献媚,在旁助兴。
阁楼内,妖邪乱舞。大量阴魂被驱赶入内,供这些噩孽们嘻戏吞噬。
那女子似乎有所感应,觉得受到窥探。恼怒地尖叫一声,不再投壶。而是摇身一晃,宛若膨胀数倍,狰狞恶煞般大嘴一张,将楼内无论阴魂或噩孽,尽数吞入腹中。
图案画面逐渐斑驳,摇曳不定。渐渐脱离阁楼范围,向上回缩。可见阁楼处于一个庞然巨大的漆黑塔内,周边浓雾蒸绕,景象难见。
片刻,画面消隐。星光溃散,一切恢复平静。
“怎样?”
河童得意地在卦幡前浮动飘荡,宛若邀功,哼道:
“这女子必定是那个逃脱的噩孽!你想要诛灭她,必须抵达第三层地府。具体位置么......嗯,我须再斟酌一番......”
陈浮生很是满意,点头道:
“具体位置,我有手段可窥探得到。当前之行,应该是快速抵达第三层,再寻求她的最终踪迹。”
正常来说,得到如此结果,想要继续求索,必须使用“符引”之法。但在冥狱地府里,噩孽多如繁星,符引不见得能有准确回应。
但对于陈浮生来说,拥有方术仪式的天地桥窥探,堪察地府路径,毫无任何疑难,可称大杀器!
他立刻不再犹豫,开始使用方术仪式。
一切依旧,四方逆转九步,默诵完毕,退步回中,闭目合掌。
须臾。
时间仿佛霎那停止。
依然升腾而上,无任何束缚之后,陈浮生睁开眼睛。
天地桥外,仅有一块独立之地,展现眼前。
但是独立之地的范围并不算广大,四边是黑幕般遮蔽,如同边界。
而在地域内,则是纵横交错的许多格子。
有的格子空空无也,有的格子里则是漆黑蜉蝣缭绕。
陈浮生瞬间有所明悟。
天地桥上所见的格子,即代表“浮屠塔”!
蜉蝣,即是危险。或是阴魂、或是噩孽、或是别物。
除此之年,也有一些闪烁光芒,但并不多,散落在各地。想要寻获,并不是容易的事,需要穿过这些浮屠塔的阻隔。
但得到如此多的情报,已经足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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