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浮生微笑点头。
“快,真是快......我家主人必然远胜那些天骄小人!”哮天犬不禁感慨赞叹。
当初见面时,还是个勉强二境的小子。如今已是气度沉凝,不可揣度的三境鼎庐,庙观加身。
哮天犬刚刚说完这句话。
卦幡上,突兀传出一声尖叫:
“你,你,你!你是上古神兽血脉,岂可滥认这个凡人小子做主人?辱没你家仙祖的名声!可气,可叹!”
哮天犬一愣,左右巡望:“哪个遭瘟的在说我?”
陈浮生皱了皱眉,对着卦幡拱拱手,说道:
“你到底是个什么存在?既然已经脱离了洞天星河,我与你之间便没有关联,不如你自己离去吧......”
那个声音却立刻不满地说道:
“有因必有果,有恩必有报。你带我逃难,我赐你一些好处,如此才算是因果了了。你怎么无礼,想赶我走??”
“谁呀?!”哮天犬诧异地瞧了瞧陈浮生,又瞧了瞧卦幡,有些摸不着头脑。
陈浮生以眼神示意哮天犬稍安勿躁,沉吟之后,又说道:
“行,你把好处给我,了却因果。从此你自由而去,与我无关,各走各路。”
那个声音顿时又不满地说道:
“你当好处是天上掉的银两?抬手便有的么?自然是要花费一番波折,寻寻觅觅,幸运获取,如此才会觉得芬香!”
陈浮生有一种把它揪出来暴打一顿的冲动。
这个古怪的“东西”,说话拿腔拿调,很讨人厌。
想到讨厌,陈浮生不禁看向哮天犬。
哮天犬顿时一愣。
“哮天,卦幡交给你保管,贴身抱紧。”陈浮生笑道。
“啊?”
哮天犬不明所以,但仍是点头,一把拔出卦幡,紧紧搂在怀中。
那个声音立即惊声尖叫:
“走开!走开!别碰我,走开!”
“到底是哪个遭瘟的?居然还敢嫌弃我?”哮天犬呲牙咧嘴,不仅不放松,反而抱得死死的,凸鼻子在幡布上摩擦嗅探。
“啊......”
那个声音再次暴出刺耳尖叫。
然后,卦幡上某个字迹中,一点微芒遁出。
片刻已经如虚影般,浮在陈浮生身边,不住颤抖摇晃。
陈浮生注目凝视。
可见是一团如老鼠般大小的缩影,没有颜色,如同波纹般在虚无中荡漾着。
并不是人形,也非兽非禽,并无特点。只是一时略圆,一时略方,方圆不定,不知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哮天犬疑惑地瞧了瞧:“哦,原来是一滩水......”
“你才是水,你全家都是水!”
古怪的东西大声反怼,荡漾着,摆出傲然姿态:
“吾乃河图童子,又名河童!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又懂得什么?”
“河图?”
陈浮生不禁疑惑,在道门占卜问卦技艺中,最深奥、最神秘、最玄妙难明的,便是“河图之术”。
河洛星象、诸世浮图。传说河图之术可卜算天地万物、三界往生,普罗周天无所不算!过去未来尽在术中!
但因为一场大劫难,道门的河图之术已经失传。
目前可运用的,仅只是最浅薄的一些技艺而已。但即便是这点浅薄,也能算出不少玄妙的事。
“我只知道河图......河图童子是什么鬼?”
陈浮生哑然瞧着这个自称“河童”的古怪东西,不禁问道:
“你跟道门是什么关系?”
河童却是轻描淡写的说道:
“无什么关系。我是我,道门是道门,能有什么关系?莫以为你是道门子弟,便想所有可见之物皆属道门!”
陈浮生顿时想掐死它,和这个东西说话太累了。
“哮天!”
陈浮生对哮天犬使个眼色。
经过几次接触,哮天犬也大约明白这个东西对它有着惧怕,立刻呲牙咧嘴的上前,凶恶低吼:
“好好说话!要不然,我跟你亲近亲近!”
河童顿时吓了一大跳,慌忙窜到陈浮生背后躲着。
“一物降一物,这就好办了......”陈浮生心中稍定,微微转头:
“我不问你的出身,想问问你,有何本事?”
河童顿时傲然自负的哼道:
“天地万物,三界内外,过去未来,无论是何事何物,没有我不知道的!”
“好大的口气......”
哮天犬和陈浮生相看一眼,都是不忿。
“好,这是什么?”
陈浮生提起手中铁剑,向上一举。
河童扫了一眼,哼道:
“龙雀神兵。天地间共有六把,六劫命名,你这是杀劫之剑。”
陈浮生知道“无间龙雀”是神兵,可能大大有名,但没想到是如此大的名气。
哮天犬赶紧指了指自己:“那我呢,是什么出身?”
河童的语气有些滞涩,不悦的说道:
“本不想与你说话,你家先祖曾伤害过我。不过今时不同往日,我乃落难之身,便不提这些旧事。”
“你乃上古神兽哮天犬血脉,只是还未开化,欠缺机缘。若是长留人间界毫无长进,迟早血脉尽逝,无声无息。”
哮天犬却是嘟囔一声,呸道:“我才不信。”
说是不信,其实它已经信了七八分。
陈浮生顿时来了兴致,指向卦幡:
“这个怎么说?”
河童瞥了一眼,淡然道:“人间界精品而已,小小法器,上不了台面。”
陈浮生听它对先师遗物不值一哂,顿时不爽,指着自己的双瞳:
“那你说说,我这眼瞳是什么来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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