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要是队里不管,咱就去跟组织要个说法,哪里由着一群孩子逼得咱跟见了土匪下山一样,享受自己的胜利成果都得提心吊胆。
凭什么啊?这样的风气怎么让男人们放心在外面工作?”
大家伙纷纷点头,心里的火一下子燃起来。
“小房嫂子,我们心里面也都苦得很,谁家里的钱是大风刮来的?我们男人辛辛苦苦在外面跑车,夏天热冬天冷,春秋风沙又大,问题还是拎着脑袋做事情。
我们心疼孩子,买点好吃的都要防着这群明着偷抢的孩子,哪里有这么憋屈的事情?”
“可不是嘛,刚开始他们还成群结队厚着脸皮蹭食,后来直接张着嘴巴讨要,再后来是直接闯进门里连吃带拿,而且越来越猖狂。”
“上个月后面楼里人家刚给孩子买十几块钱的钢笔,结果孩子不舍得用,回头笔跟新墨水都没了。就是他们进屋子里抢吃食时给顺走了!”
一群人愤愤地你一句我一句,憋了许久的话,这会儿敞开了说,似乎心里的郁气都随之散开了。
那怒火气盛的模样,将邓嫂子抓的孩子吓住了。他耷拉着脑袋缩着肩膀,不住地往门口瞄。
果然没多大会,楼下由远及近响起了一连串尖锐的怒骂声,还有一些嘈杂的声音,听着应该是吸引了一波看热闹的人,而且来者也纠结了一波凶悍的妇人。
听到这声音,陈三家的孩子立马精神了,油汪汪的头高昂起来,眼神凶狠地望着大家:“我娘来了,哼,敢欺负我,你们一个都别想跑掉!我就贪嘴上了这臭婆娘的当,被你们可个劲地欺负。
我都快被你们逼疯了,每个人不出个十块八块的,当,当我的啥营养费和精神损失费,这事没完!”
众人脸色一变,腿忍不住往后挪。他们很清楚这群孩子和孩子背后家长的威力,不拽下一层皮,那群人根本不罢休,甚至会闹到单位上去。
领导们可不管谁的错误,先各打一半。这对男人们的影响很大,所以大部分家庭只能咬着牙吃亏,也助长了那群人的火焰。毕竟不愿吃亏的人现在还在车队吊车尾的班里待着呢,跟油水班待遇少了数倍不止。
可她们看着安知夏清丽绝伦的小脸略微苍白,含着薄怒的那抹绯色潋滟了眸子。她身子单薄纤细,怀着身孕,正是娇贵的时候。
房垣昨儿个就已经挨家挨户打了一遍招呼,就怕万一情况的出现。他这个小队长刚当了四个多月,接了不少大单子,领着队里五十来号人工资福利月月上涨,几乎跟之前翻了番!
她们都念着房家的好,咬了咬牙稳住步子,准备同仇敌忾,护着安知夏的同时,也想灭一下这种风气,为大家伙以后的好日子争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