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长听得一愣一愣地,揉揉耳朵,“等会儿,小安副台,您就请假回家结婚两天工夫,不声不响地谈了这么大生意?一个月给台里入账四十七万?”
安知夏笑着说:“台长,是海外频道组月入四十七万。”
一提这事,台长捂着心,脸上是遮掩不住的肉疼。“小安副台,这海外频道属于电视台,广告费和有线电视费不也得归台里?”
“组织还给我们海外频道组拨款呢,但是到现在我一个子都没见着,当初协议您不是签的挺痛快吗?给钱没有,怎么还能伸手要钱呢?”
“这,”台长气短地说:“海外频道组赚了钱,总得给组织一个交代吧?”
“我之前不是说要修建有线电视网吗?就从这里面出,不过呢,”她看着台长舒缓下来的表情,笑着说:“我还是需要台里和组织部给我签订协议,台里所有盈利上交二成给组织,且我要求组织动用这笔钱时账目公开。而剩下的八成则由我策划和支配,账目也会公开。我不希望大家伙勤勤恳恳工作得来的钱,却被人一层层扒了皮。”
“你这丫头不守规矩,”台长语重心长地劝她说:“小安副台,我知道您本事好,也很得到大领导们的重视。但是您平时根本就见不到大领导,不能事事都指望着他们。
有些人的利益被碰触,你和你的家人生命安全都是个问题。”
安知夏冷着小脸,“是吗?那我这就去推了意国的单子,也将海外部和新招的八百多人解散了。你们原来怎么折腾就这么来。我费那么大功夫还要跟家人陷入生命受威胁中?”
“哎,”台长额头青筋直跳,“我怎么就跟你这丫头说不清呢?做人不能太刚直,这是社会,是现实,竹子遇到风还要顺着倒一倒。你这样……”
安知夏挑着眉淡淡地等着他的下文。
台长深吸口气,又长长地吐出来:“小安副台,现在是什么形势,您看不清吗?我们人人都身不由己,社会是一个网,您不可能独立存在,只要与人接触,那就不能掰扯太明白。
水至清则无鱼呐。不过,我尽量跟您争取一下,让账目透明。但我要说的是,账目透明了,但赚来的钱总得花出去吧?这个花,也是有文章可做的。”
“这些就不用您操心了,”安知夏脸上有了丝笑意:“我只要当前账目清晰的协议,和我全权支配台里的款项。”
台长手指着她,“你呀,就给我找麻烦吧!”
安知夏冲他皱皱鼻子,“之前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您负责冲锋陷阵,我负责埋头苦干。我帮你拉来了这么好的业绩,您也得努把力才行。而且,台长您得相信我,我能让钱在手里一个变成两个、三个甚至五个。
唔,现在我们电视台也能赚钱了。您完全可以向组织提交申请,从下个月开始,我们以后自己的工资自己发。给组织减负,还创收。那您再提要求,就很容易得到批准了!”
台长忍不住倒抽口气,小安副台长好大的魄力,刚上班没俩个月,就自己给自己开工资了。可想想他们华夏频道在国际上畅销程度,也确实有能力做到。
安知夏又继续说:“当然了,我们握着咱台里的财政大权,肯定要给员工与付出等同的奖金。您是台里一把手,好处肯定少不了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