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很高兴我们又能一起共事了,”她踩着白色坡跟鞋,一步步走过来,伸出手满是友好地笑着说。可背对着众人的眸子里直白地泛着挑衅、得意。
焦云兰特别了解安知夏,这可不是个为了面子而委屈自己的人。再说姜家在大院里的身份地位颇高,也给了安知夏依仗的底气。她很期待安知夏当着这么多人将那尖锐暴躁的脾气给发出来,舆论的浪花越滚越大,终有一天能成为她手里的利剑,把安知夏兄妹俩打压至尘埃!
而且,趁着这场运动尚未结束,她也能把姜家拉入十八层地狱。
安知夏笑着伸出手握上祁云兰。
焦云兰脸上的笑立马维持不住,手被人狠狠钳住的疼意让额头上瞬间激出一层细汗,几乎让人站立不住。她忍不住手回力过去,还不等多使劲呢,安知夏痛呼收回手。
众人发现安知夏白皙修长的手背上一片显眼的红印,离得近的还能瞧到指甲掐痕。
焦云兰有些呆愣地看向自己的手。她在劳改场呆了近两个月,每天有干不完的活,吃不好睡不好,手上的水泡起来后磨破再起,反复成了厚厚的茧子,手背也是冻疮和寒风刮出来的粗粝与血口。哪怕这一个多月她好好养护,手也只是变得嫩滑、冻疮消了肿。
刚刚她感觉到尖锐的疼痛竟然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她面色难堪地收回手,低垂着眼睑掩饰住那快要冲破胸腔的愤恨,嘴上却喃喃道:“对不起,我,我没用力啊……”
大家伙已经看到她藏在身后那关节粗壮的手,脸上闪过鄙夷。
安知夏却冷下脸来,“焦云兰,你真的不配姓焦,焦家世代行医行善积德,可你们夫妻俩却为了钱财和私欲,伙同他人参与拐卖妇女儿童和谋杀。焦家将你捞出来,是想给你次好好做人的机会,而不是让你继续兴风作浪!
你这种品行不端的人,有什么资格进入电视台?别将一身坏风习给传遍全国。”
焦云兰猛抬起头,压制住眼里的恶狠,满是受伤地道:“安知夏,你为什么一直跟我过不去?你长得好看,到哪里都是被人追捧着,你不能用这种得天独厚的优势,一次又一次地诬赖我们夫妻俩。
凭什么你们半路遇到劫匪和拐子,就将脏水往万八千里远的我们身上泼。这个罪我们不认,也一直没认过。
如果我们真得做了这等恶事,我爷爷如此正直顽固的人,能昧着良心将我们夫妻俩捞回来,又放到身边好好安顿吗?”
大家伙的脑袋有些不够用了,这两边到底是谁说了谎?可不管如何,焦云兰都是进过劳改场的人,而安知夏也跟她身上的光彩一样不容人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