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后世的机械化劳作,这个年代几乎全靠人们一双手。两千亩地的开垦,前期需要大量人力。
安知夏拿着红笔重重地标记下来,既然村子里吃两成的盈利,且年底每个人都会按照工分平摊钱票,那么她完全能够将开垦、种养作为任务分派下去,以工分、福利作为诱饵。相信大部分的队员还是愿意多干活提高自己的生活水平。
在队员干活的过程中,肯定会出现些业务出类拔萃的,这样优秀的人才可以留下来作为储备工人,经过考察期后,正好养鸡场也开始盈利,这批人就能够成为第一波正式工人!
想到这里,安知夏脑子里已经出现了很多激励工人的法子,什么工资等级制、饲养片区竞争制……
她将所想到的事情一一都给誊抄在纸上,又系统地整理一番,新得散养土鸡饲养场计划出炉。不过这属于商业机密,是以她将其好好地保存在超市,给社长和其他人看得计划书是简洁版的,让人直观看下去,一头雾水不知道每一步的妙处。
等下午快下班的时候,章主任三个人面带喜色地夹着公文包回来,把自己磨了一下午的成果放到安知夏的桌子上。
合同是统一的,上面明确了双方的责任和义务。这对于五旗公社下的各个大队来说,比较新鲜,听着几个人将好处细细掰开,除了贪婪点的村委们想多磨点好处,都双手双脚支持组织的决定。
过程略微坎坷了些,可结果是好的。
趁着没下班,安知夏将合同交给了袁社长,又附上简洁最新版的规划书。
袁社长认真看着,没瞧出什么门道来,盯着给社员先画大饼的举动,愣是心惊得站起来,“小安同志,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咱都不是专业饲养鸡的人,谁也不能保证一定能将厂子办起来。
你先让社员帮你干活记工分,万一,我说万一哈,咱厂子没办起来,那过年的时候如何给社员兑换工分呢?
咱再退一步讲,这养鸡场办起来了,前期收益不大,如何支付需要耗时几年才能长成的果林开销?”
“社长,您不会真得想用二百块钱,从我这里空手套白狼?”安知夏笑着问道。
袁社长警惕地看向她,“不是我不给,而是咱公社确实穷,口袋比脸蛋还光亮呢。”
“收了粮食后呢?公社总得有拨款发展经济建设的项目指标吧?镇上、县城、省里也有鼓励公社发展副业的指令,这指令不可能只是纸质和口头上的,得多少有些优惠表示吧?
您作为社长,要为我们争取呀!”
袁社长愣了下,拍拍脑袋,“哎呦,我们读书少脑子就不如你们小年轻会转弯。公社此时此刻拿不出钱,不代表以后不能,其他上级不嫩。
行,这事交给我了,我到处跑跑,看看能给你们拉多少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