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重明微微蹙眉，“所以小公主的贴身女官还在望江楼？”

重九点头，“是，属下听说她刚去就命令侍卫把告示贴到了牌匾上，然后进去与掌柜的商量，讨价还价，让掌柜的给公主殿下返利。”

“什么，返利？”白夜以为自己听错了。

重九也觉得匪夷所思，“这么重大的事情，公主殿下与您宣战无意于得罪天下文人，但她还是这么做了，且还在告示贴上去后让女官去找掌柜的要银子……如此行事，真真是，普天之下头一人。”

白夜听完后又笑了一下，“掌柜的怎么说？让你来找我拿主意？”

重九“嗯”了一声，“这么大的事情，掌柜的不敢擅自做主。”

白夜眼底的笑意却更深了些，他有些恶趣味的说，“重九，你说小公主要是知道望江楼背后的主人是我，会不会很生气？”

小公主张扬恣意的样子他见过，被女子围着温柔浅笑的样子他也见过，让没心没肺的欧阳易一见钟情的样子他已经记下了，可小公主生气的样子，他还真没见过。

重九像是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一样，惊讶道，“所以公主殿下不仅当着全天下人的面骂了您，还占了咱们望江楼的地界儿，还跟您要银子？”

“那，那岂不是咱们亏大了？”重九一脸肉疼，好像即将损失的不是银子，而是他的肉一样。

白夜却道，“不过区区几万两银子，能让小公主消消气，笑一笑，有什么不可呢？”

重九：“……可，可您不是说，一钱银子都不亏的吗？”

白夜疑惑，“我说过这样的话吗？”

重九自信的点了点头，“说过，属下记忆力很好的。”

白夜转身向外走，笑着道，“小公主与其他人岂能一样？”

重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