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敛把颜素放到床上后,给她把外衣脱掉了,又洗了毛巾擦了擦手脚,拉上窗帘盖好被子他才出门。
他给自己从冰箱拿了一罐啤酒,刚坐下,顾母说,“她年纪小不知道身体有多重要胡来,你一个学医的也不知道?由着她胡来?”
顾敛苦笑,“妈,这就跟我一晚上三个手术一样,病人危在旦夕,我难道要因为身体支撑不住就不去救人吗?”
顾母:“……”
顾敛说:“你们不了解颜素,她只是看着冷清,可心里头有一团火,可以让周围的人都感到温暖,十五班那些学生当中,有不少是因为家庭因素才自甘堕落,以为这样可以得到父母关注,可以改变父母婚姻,家庭的情况,但成年人都知道,有些事情不可能改变……这几个月来颜素与他们一一谈话,将每个人的心结都解开,让他们重拾对青春的痴迷对生命的敬畏对未来的憧憬,而她真的做到了,我难道要拖她后腿吗?”
他不是不心疼颜素,看颜素那么疲惫,他比任何人都心疼着急,可他也懂颜素在想什么。
顾母没有再说什么。
吃晚饭时,颜素还没醒来,阿姨问要不要叫醒,吃了再睡,顾敛摇头,“让她再睡一会儿,把饭菜放到微波炉里,等她醒了我再拿给她吃。”
阿姨有些担心,“热上一遍就没那么好吃了,经常吃对肠胃也不好,一会儿我再做。”
顾敛:“那阿姨你一会儿包些馄饨,她晚上醒来了我煮给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