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绣知道苏乔是体贴她,点头,跟着苏乔出了厅堂,到个没人的地方,苏乔就把鬼脸面具摘了,道:“咱们去女眷的厅待着吧。”
陈文绣嗯了一声,俩人绕过一道照壁,看见一些女眷聚在花厅,议论着这次的官司。
这些女眷大部分是来凑热闹的澄城富商的家眷,还有一些是外地大夫们带来的家属。
不远处,刘亚华一瘸一拐,毒蛇一样的眼睛盯着走入花厅的苏乔,对身边的妙龄女子道:“小红,就是那个贱丫头,坏了我好事,还害的我被乞丐抓去,挨了顿毒打!”
那女子名叫刘小红,今年十八岁,是澄城知府的爱妾,刘亚华的亲侄女。
刘小红见苏乔年纪小,满眼不屑:“二叔,原来是个村姑啊!我就不信,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成什么气候,看我去狠狠收拾她,保证让她颜面扫地!”
刘小红扭着腰,带着丫鬟走向花厅。
她一进来,花厅里安静了下来,女眷们大多都认识这个知府家的爱妾。
刘小红翻了个白眼,走到苏乔面前,指着陈文绣,故意大声问道:“哟,这位大婶是谁带进来的,我怎么没见过?”
陈文绣今年二十五,但她因为被磋磨了十年,妇科问题未曾痊愈,所以比同龄的女子显老几岁。
陈文绣一直让自己不要去回想痛苦往事,也在努力的从阴影中走出来,但刘小红的两句话,却又让她想到了那些痛苦磋磨。
陈文绣的脸色瞬间发白,身子摇晃了几下,却被苏乔扶住了。
苏乔皱眉,看向眼前这个满脸写着“我是妖艳贱货”的女子,猜到她八成就是刘亚华说的那个知府爱妾侄女。
刘小红生怕别人没注意到这边,又拔高声调,嘲讽道:“大婶,你孙子今年多大啦?”
“大婶?哼……”苏乔凉凉的笑了一下,问刘小红:“你今年多大了。”
刘小红自恋的推了推发髻:“我啊,我今年芳龄十八,花一样的年龄!”
苏乔道:“陈姑娘今年二十五,比你大七岁而已,你叫她大婶,过分了吧!”
刘小红翻了个白眼:“哎呦,你瞧瞧她的脸,像二十五么?就算她二十五,长成这样,我叫声大婶,又有什么问题?”
苏乔瞥了刘小红一眼:“哦?你十八,她二十五,她比你大七岁,原来你家七岁就差一辈啊?这么说她和你娘平辈,是同龄人,你娘七岁就生了你呀?那你娘六岁就得怀上你,你娘牛逼啊!”
陈文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头阴云尽散!
刘小红一愣,听见周围女眷都在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拐弯子骂了,一时间不知如何反驳,气的脸通红。
苏乔笑眯眯,冲刘小红竖起来个大拇指:“要说你娘牛逼,她还不算最牛逼!更牛逼的是你爹!六岁的女娃娃,你爹他也下得去手?禽兽都不敢这么干,你爹真令人佩服,五体投地的佩服!”
“哈哈哈哈!”
女眷们一阵哄堂大笑,刘小红臊的满脸全红了,气急败坏指着苏乔:“大胆,你居然敢对我如此无礼,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知道我是谁吗?”
苏乔看了一眼刘小红,道:“像我们这种正经人家的女子,以后是要嫁为人正妻的。而你这种出身低贱、以色侍人、为人玩物、上不了台面的贱妾,跟我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有必要知道你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