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反正成功,严打官商(1 / 2)

大明重迫简单易造,重量又轻,加上弹托后的气密性也得到了增强,最远射程达到了一千多米。

而建奴对明军火炮的印象还停留在红夷大炮上,并不知道明军已经拥有了射程相差不多的抛射火炮。

错误的情报导致了严重的后果,不仅建奴的战阵在重迫的射程之内,连代善所在的将旗指挥所在,也遭到了明军的集火轰击。

此次作战是建奴的主动,明军前锋得到哨探报告后,在原野上以战车为阻挡,结成了六个方阵,每阵六百人。

而中军主力也随后赶到,并迅速架设起了重迫,就在两军对峙,还未冲阵厮杀时,先给建奴施以沉重的打击。

其实,代善只率了一旗人马赶来支援萨哈廉,也没有一定要与明军血战厮拼的打算。

突然而来,伺机而动,才是代善的心思。

如果明军反应迟缓、战阵松散,他是肯定要猛攻不停的。可明军反应很快,前锋的战阵迅速成形,也打消了代善到达战场便进攻的念头。

但代善也没马上撤退,而是列出阵势,想观察明军的反应,并窥探明军战阵的破绽,看还有没有机会取胜。

可他万万没想到,明军既没贸然进攻,他也正听着萨哈廉的介绍,在观察琢磨着明军的作战方式,炮弹就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

这么远的射程,着实吓了代善一跳。他不由得瞪大眼睛看着萨哈廉,你丫的不是说明军没有红夷大炮嘛?

萨哈廉也有些发蒙,但很快意识到明军有所保留。现在是看到父亲的旗号,才猛然施以炮袭。

炮弹落地,翻滚着还冒着丝丝青烟;或是砸中人马,直接就造成杀伤。但随后,令建奴震骇恐惧的事情发生了。

在不断闪现的火光中,一颗颗炮弹爆炸开来,腾起了团团黑烟,掀起了泥土沙石,迸射出无数弹片。

正规名为臼炮的大明重迫,因炮管短,使用定量火药发射包,炮弹有弹托,装填起来比长身管加农炮要快速得多。

在一轮轰炸中,建奴的混乱还不算严重,但伤亡却是不小。因为他们还不知道抛射过来的炮弹会爆炸,以为是类似于红夷大炮那种实心的铁球。

等到第二轮齐射过后,看着在地上滚动的冒烟炮弹,即便是最悍不畏死的建奴,也是面色惊惶,忙不迭地惊呼躲远。

炮弹还未爆炸,建奴的队列已经比第一次爆炸时更加混乱。人马相挤,以炮弹落点为中心,形成了一大圈的空白地带。

延迟是不可避免的,依照当时的技术条件,制造出触炸引信很困难。甚至于为免误炸,延迟引线会有半分多钟之久。

而延迟爆炸所带来的一个作用便是引起敌人的混乱,没人视死如归,将嗞嗞冒烟、行将爆炸的炮弹不当回事。

就在建奴的阵势发生混乱后,明军的战阵在隆隆鼓声中向前推进了。

此时的明军又摆出了五个方阵,就在六个方阵之后,堵住了方阵之间的空隙。如果建奴想从六个方阵之间进行冲击突破,迎接他们的将是三面的枪炮打击。

代善勒马立在将旗之下,感受到己方战阵的骚动,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瞭望着明军战阵的步步推进。

在大明重迫的轰击下,他的将旗已经数次移动,严整的阵势在一阵阵躲避炮弹的混乱中,也松垮下来。

就这么耗下去,实在是太过不利,可要发动进攻,代善又缺乏信心。至于撤退?代善摇了摇头。

不战而退是皇太极能干出来的,可他是大贝勒,手握两旗人马,肩负保卫辽南的重任。

如果被明军占领新金,并继续向辽南三卫推进的话,代善就只剩下栾古关这一道关卡。而把全部希望寄托在栾古关,显然是有些冒险的。

又是一次猛烈的齐射轰击,望着明军战阵后腾起的浓重烟雾,以及掠空而来的炮弹,代善终于做出了决断——撤退。

这不是一下就撤到栾古关,而是代善突然冒出的想法,认为可以对明军用一用。

不战而退嘛,哼,你们岂知某的计谋?

“传令,撤退!”代善下达了明智的命令,而撤退对于都是骑兵的八旗部队来说,伤亡会很小,这点不同于步兵的溃败。

马蹄声杂沓轰鸣,建奴掉转马头转身撤退。这也是骑兵的优势,否则,临阵撤退对哪一支军队来说,都是难以完成的任务。

代善回头望了一眼,接连的爆炸掀起的烟雾和尘土遮蔽了他的视线,他并没有看到明军的身影,只能恨恨地咬紧了牙齿,纵马而去,仿佛要将遗憾和怨恨一起抛至身后。

……………………

大批明军突然出现在复州卫城下,盔明甲亮、气势逼人。

但惊惶和混乱很快就在复州总兵刘兴祚开城投降后,得到了遏制。

少量真夷和死硬分子的抵抗,仿佛池塘中丢下了小石子,泛起的涟漪微不可闻,且很快平息。

消息成功被封锁,这得益于刘兴祚假借有敌来犯,及时的关闭了城门。使得城中的目标人物,全都成了瓮中之鳖。

“李永芳的长子李延庚?!”登镇总兵张可大看了一眼被绑到面前的家伙,鄙夷地抿了下嘴角,似乎看一眼就足够污眼了,摆手令人押下去。

转过头,张可大已经是和煦亲切的面孔,对着刘兴祚说道:“刘将军毅然反正,有李显忠之风,着实令人钦佩。”

“大人谬赞,罪人万不敢当。”刘兴祚的姿态放得很低,态度恭谨地躬身拱手。

张可大呵呵一笑,说道:“这个评价可不是某说的,而是圣上所言。”

停顿了一下,张可大继续说道:“只是现下还不是弹冠相庆的时候,我军还要加紧布署,刘将军也要多多辛苦。”

刘兴祚拱手道:“但凭大人吩咐,在下谨遵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