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否定的,不管如何,这都是一次机会,有很多事情比赚钱更重要,张一觉的,这是老天爷赐给他的一场大机缘!
十三小时后,鹿儿岛市某处私人机场,张一乘坐的流湾在此降落。
跟在野田杏芳身后,走下机舱门的那一刹那,刚好迎着明亮、却不刺眼的阳光,正欲走下弦梯。
一股玄而又玄的危机感-急迫压进,不加思考,张一拉扯走身前的野田杏芳,向弦梯侧面倒下去。
同时,相差不到半秒,一粒子弹击中张一身后一名保镖肚子,其人当场变成两截,血撒满地。
大口径狙击子弹恐怖如斯!
四五米高,张一手里拽着野田杏芳直接落地,顺势躲在弦梯后面,挡住子弹射来方向的视线。
张一并没有大意,而是和野田杏芳趴伏在地上,弦梯虽然是金属做的,却也挡不住子弹。
万幸,没有第二枪射过来。
良久之后,野田杏芳分去两人保镖配合警察搜查刺杀者。
她本人带着张一及另外三名保镖,乘坐一辆防弹汽车前往野田大厦。
“为什么会有针对你的刺杀?不应该是你父亲吗?”
车后排,张一坐在野田杏芳左侧,不解问。
“可能是因为我对我父亲比较重要。”野田杏芳解释一句。
这纯粹是一句废话,那个孩子对父母不重要?
野田杏芳不想说,张一也没有继续追问。
汽车继续行驶,很快来到野田大厦地下车库。
“这么早吗?”张一看了看时间,现在太阳国时间早上七点。
“与松井家族发生争端最激烈那段时间,为了安全,所有核成员都搬回了野田大厦居住,而今天早上恰好有一个家族晨会,我需要去参加,你跟在我身边就行。”
张一点点头。
电梯入口,有两个保镖值守,外加数个相互补缺的无死角监控画面。
照例被严格搜身,任何人禁止携带武器。
又因为规则限制,一名家族成员仅能带一名保镖,另外两人被拦在电梯外面。
张一装拌成保镖兼职助手,这才能与野田杏芳乘坐电梯来到顶楼。
晨会在现任家主野田哲平办公室外面的空场地进行,这里布置有一些相对的沙发和茶几。
野田杏芳到时,这里已经坐满大半其家族成员。
太阳国排行论辈情况不仅在职场上应用广范,野田家族这种内部会议表现更甚。
野田杏芳这种晚辈,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只能站在家长身后。
于是乎,张一跟着她一起,站在一个地中海发型男人身后。
不用猜,这个人便是野田杏芳的父亲——野田良知。
其人约五十岁左右,体型偏矮,看上去有些墩实,一身正装正禁危坐,没有桀骜不训、看上去也没有那种敢于反叛的傲气。
又过去几分钟,当最后一个老头,坐着轮椅被推进来后,野田家族这一代六兄弟到齐。
六兄弟,家主野田哲平像是女神大帝开会,坐在最上首,下面全是备胎。
他身后站着的那名样貌平平、个子不高、三角眼、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应就是上忍、是野田家族蓄养死士的首领——柳田大志。
其他五人分坐下方两侧,每人身后都站着一到两人,有助理、保镖或亲子。
张一认为,这个时候,才是心怀鬼胎人士最佳摊牌时间,根本不用等到野田哲平的生日晚宴。
“众位知道,目前野田家族正在被政府和市民索赔,东京政府报的价格是五十亿米元,当然这笔钱我们拿不出,有一个办法是卖掉炼油厂的牌照,可以一次性缴纳罚款,但那样等于抽走我们的脊梁,后果各位比我清楚,大家有什么办法避免这种结局吗?”
现任家主野田哲平直入主题。
虽然是家庭内部会议,却没有乱哄哄一团,另外五兄弟轮流发言,各舒已见。
“请求东京政府允许我们分期付款。”
“找银行拆借。”
“找新股东现金入股。”
“.....”
还别说,张一听着,这些人说的办法都挺好,一个不行,可以几个办法同时进行。
张一身前坐着的是野田杏芳的父亲,他出了主意,中规中矩,没能出彩的地方。
很难想像这样一个看着本份、行为中庸的中年人想干掉自己的弟弟,登上家之位。
野田杏芳撇了眼张一,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举了举手示意要求发言。
女人的笑容让人不寒而粟,张一心里壁咚一下,‘要糟!’
“家主大人,”野田杏芳声音响亮,“我有一个更好办法,即不用赔钱、又不用出卖炼油厂牌照。”
闻言,野田家族成员眼前一亮,却不等高兴,一群手持武士刀的下忍从电梯里冲进来。
“柳田大志!”
野田哲平欲要站起来,怒斥身后的头号打手,因为这些冲进来的下忍都是他的手下。
不过野田哲平没有能站起来,柳田大志伸手压住他的肩膀,被按回沙发。
这个时候柳田大志叛变行为,已经昭然若揭。
“你敢叛变,不怕柳田润一先生清理门户吗?”野田哲平大声质问。
柳田润一是柳田大志的爷爷,附属家族族长,也是一位上忍,目前退体,主要工作是培养后浪。
“艾讶讶...”野田杏芳夸张嘲笑,“请让我把事呢说完,您就知道大志君为什么不怕柳田润一先生。”
野田良知惊讶地打量着女儿,不知这是为那般?
“首先容我介绍一下,我身边这位,克洛斯农场的主人,张一先生!”野田杏芳伸手指向张一。
女人话音几刚落,齐刷刷所有目光看向张一。
张一摊了摊手,自嘲道,“大家好,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张先生可真幽默,死到临头,却不自知,真是可悲。”野田杏芳看上去胜券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