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没有同情心的坏人,”张一挑了挑眉头,语气轻挑道:“那时救你只是想‘捡尸’,不用付钱的那种,没想到你伤太重,没能捡成。”
“是人都能看出来,你果然是个坏人!”这句话暗指之前她报道指责克洛斯农场的事情。
说着女记者提着行李就要转身离开。
“小镇附近有很多机车党,”张一看似好心提醒,“他们会抢走你的衣服、你的行李,最后在享受你的身子。”
芭比·雅各布气的牙根痒,知道这是事实,心生害怕…最后留念地看了眼温暖的大房子离开。
出门时,高跟鞋不稳,还崴了脚,流年不利。
翌日。
天气:晴空万里。
温度:小冷。
张一闭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闭着眼睛穿上衣服、闭着眼睛下楼、闭着眼睛离开客厅,以这种方式多睡一会。
直到清晨的冷空气把他冻醒,才想来需要去一趟地窑。
别墅地窑,这里约有两万来瓶去年陈华酿造的白酒,经过一年降解,目前度数约七十左右,张一平常用它们炒菜,可以增味。
喝也能喝,辣了一点,张一喝不惯。
不过这种高度酒,对老人有特别的好外,少量饮用,可以起到活血、洗理血栓...等等作用。
加上农场白酒一直在充满自愈力的空间里发酵、降解,功能肯定还要比普通白酒要好一些。
这就是张一打算送给克劳瑞丝夫人的神密礼物。
提着六瓶白酒,张一坐进皮卡。
去克劳瑞丝夫人家之前,他还打算去看看那些牛母。
鲍恩已经建好第一座牛棚,它们晚上在那里休息,现在过去还能把它们堵在牛棚里,再迟它们就要出门溜圈去了。
驾车经过农场大门,皮卡像旋风一般冲了出去。
下一秒,张一连踩刹车,‘我刚刚看到了什么?’
张一把头探到车外,往回看。
一个全身紧裹着乱糟糟衣服的女人,正睡在农场门口的石像下面。
芭比·雅各布比张一想像中的更惨,好像无家可归,也没有朋友,否则不会在农场门外过一晚。
张一走过去,用脚推了推她的小腿。
“啊,我有电击枪!”女人像疯了一样,挣扎着坐起来,手里拿着一根粉色的电击枪直接扎在张一大腿上。
张一平常那么注意安全的一个人,没想到在阴沟里翻了船。
被电击至身体抽搐倒地。
芭比·雅各布终于发现电错了人,表情惊慌失错坐地上站起来,“哦..麦嘎...IMSOSORRY!”惊叫时连忙把张一从地上扶起来,解释道:“我以为这只是一只粉色的震动棒...”
张一撑着大腿站起来,很想问问她,‘你用的震动棒这么激刺吗?’
不过看她一副可怜模样,没有忍心骂回去,问道:“你现在是什么情况?”
“从乌克兰回来后,我的工作丢了,又被政府赶出了廉租房...没上没有一毛钱,也没有饭吃...”说到最后芭比·雅各布哭的稀哩哗啦。
张一从没见过这么惨的人,“我给你买机票,回老家去吧。”
“我没有老家,我不知道爹妈是谁,我在孤儿院长大....如果你想骂他们,你随便骂好了,我不介意。”芭比·雅各布抹干眼泪道。
“......”张一。
看她这么惨,张一本应该很开心才对,结果愣是笑不出来。
‘罢了、罢了...’张一在心里叹息一声,“你会做什么?”
“我是记者,我会写文章...嗯...还有暖床,我天生体热,不然昨晚我肯定着凉了。”
张一嫌弃的摇摇头,没胸没屁股的,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