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又指向一道菜,“这是萨落,尼可更喜欢用五花肉做,而不是纯肥肉。”
跨国恋最怕被骗,被拐卖的女孩太多太多。
红菜汤制作很快,萨落的制作时间需要两个月左右。
尼可心甘情愿地,花时间为一个男人制作乌克兰红菜汤和萨落,已经说明一切。
阿雷克西·查多夫把张一当成了女婿,一口杯一口杯地和张一拼伏特加,好像和张一人深仇大恨似的。
张一能理解做为一个父亲,女儿被另一个男人抢走,心情有多么难过。
因为张一自己也是妹妹的哥哥啊,早晚有一天,妹妹也会被别的男人抢走。
所以他可以理解阿雷克西·查多夫的心情,倒满的酒也是来者不拒,一直拼到趴在地上为止。
叶莲娜·巴别卡心疼地看了眼张一,又狠狠地瞪了眼丈夫,警告道,“尼可可不是好惹的...”
阿雷克西·查多夫大仇得报,尴尬地笑了笑,把张一从地上扶起来,送到卧室的床上。
张一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晚上八点多钟,感觉嘴巴特别渴,独自摸出卧室,走到客厅里找水喝。
客厅昏暗的桔黄色灯亮着,张一在靠墙的茶桌上,找到保温瓶和水杯。
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轻轻把杯子放在唇下小口试饮了一口,微微有些烫口,不过晚上气温较低,一会就会变凉。
后知后觉,张一注意到,客厅的门是开着的,并有小声的说话音传来。
原来,阿雷克西·查多夫与叶莲娜·巴别卡,坐在院子里的长椅上依畏在一起,一边看着星空,一边聊天。
张一顺着他们的视线抬头看天。
晴空万里,没有一丝云彩,异常地明亮和干净。
每一颗星星皆可看见,如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钻石,密密麻麻布满天空。
果然,没有工业的地方,更适合人类生存。
看着他们落没的身影,张一没有出声打扰这份宁静,悄悄退回卧室,同时在心里决定,一定要将他们接到西雅图生活,人类需要干净的空气,也需要亲情相伴。
第二天,张一向尼可的父母道别。
阿雷克西·查多夫与叶莲娜·巴别卡挽留。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张一答应下次会和尼可一起回来看他们,这才换来同意。
离开尼可从小长大的村庄,米拉·乔沃维奇驾驶汽车,侧头看向张一问,“现在是回机场吗?”
“不,去基辅市区、布尔加科夫大街。”张一回答。
米拉·乔沃维奇疑惑地看向张一。
张一轻咳一声,掩释尴尬,解释道,“好不容易来一趟基辅,还有另外一个朋友的父母也去看看。”
“呵...男人!”米拉·乔沃维奇轻哼一声。
........
轻松的事情留着最后做,最后见安琪的父母,原因很简单,老两口曾在农场工作,不仅认识还很熟。
其父亲哈罗德是退休的机械机,母亲萨妮是家庭主妇。
经过商场买上礼物,中午十点半的样子,张一出现在安琪家的楼下。
这是一排沿街的灰色外墙五层小楼,安琪的家住在三楼。
朝南楼下是街道,朝北方向是楼梯入口。
步行至二层与三楼之间,张一和米拉提着重物正低头爬楼,一道阴影挡住前面的台阶。
原来是萨妮正准备下楼倒垃圾,在楼梯里遇到张一和米拉·乔沃维奇。
“你好萨妮女士,好久不见。”
张一仰着头笑着和她打招呼。
只是很奇怪,她表现得不温不火。
不应该是意外?开心?激动?
萨妮放下垃圾袋,轻轻上前给了张一一个拥抱,“好久不见,很开心很开心见到你。”
‘很开心’重复两次,张一心里松了口气,自己是一个受欢迎的客人。
听见妻子的说话声,哈罗德从三楼走下来,看到和妻子拥抱的张一。
意外的情喜、惊讶表情,这属于正常反应。
‘萨妮太过冷静了,这不像她啊。’张一在心里嘀咕。
“你好哈罗德先生,好久不见。”
张一轻轻与萨尼分离,向男主人打招呼。
“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快请进来...”
哈罗德的家同样充满浓浓的乌克兰风格,整洁干净,看上去非常舒适,虽小却温馨。
比张一的大狗窝好多了,平时又脏又乱,简直没法看,有时张一自己也很奇怪,以前住的房子小,乱可以理解,很多东西没地放,可是为什么房子大了,还是很乱呢?
哈罗德看向米拉·乔沃维奇,好奇问,“这位是?”
“你好先生,”米拉·乔沃维奇抢在张一前面开口,自我介绍道,“我是张先生的向导兼司机,你们聊天,我到楼下逛逛。”
哈罗德点点头,邀请张一身上落坐,热情地聊着各种话题。
萨妮煮好一壶红茶,热气腾腾地端到沙发前的茶几上。
乌克兰人最好喝茶。
喝茶必喝滚茶,这一点从尼可和安琪平时生活中可以发现。
接着萨妮又端上来一些巧克力、果酱、蜂蜜、蛋糕、饼干等等,弄的很丰富。
忙完这些,这才和哈罗德并排坐在一起,加入热聊。
“张先生,”萨妮关心问,“我们家安琪最近还好吗?”
“是的,她很好,一个月前她刚买了一辆帅气的奥迪R8跑车。”张一笑道,“你们可以想像一下她有多么开心,好几个白天眼圈都是黑的,开心兴奋致晚上睡不着。”
闻言夫妻俩呵呵笑了起来。
萨妮气骂道,“这还真是安琪能做出来的事。”
哈罗德叹息道,“安琪还是太年轻了,现在应存一些钱,将来结婚,不至于为生计烦恼。”
“...”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