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横冲直撞,将街道司规定的靠右行忘娘肚子里了。”杨天贵指着远去的百姓,恨铁不成钢的训斥道。
朱标懒得开口,一个眼神,赵云生便领会意思,提着小个子杨天贵的领口,直接拖着去城外。
北平府如今有三个矿场,分一矿,二矿,三矿,朱标要去的就是最近的一矿。
一矿每年的矿量供应北平府和周边的几个府县,但这几年补助旷工的事情,被驻扎这里的皇明卫馆怀疑。
消息传到了朱标的耳朵。
通往矿场的道路都是碎废石头铺垫,赵云生和陆忠带了不少人马跟着。
他们就怕旷工被矿监鼓动,起了反抗。
朱标摇头,他并不怕。北平府军校除了学子,驻扎着的兵马只要出动,不到半天,就可以把他们这群喽啰给平喽。
陆忠跟在身后,示意赵云生不必担心,他最欣赏的便是自家这位太子,做事总是淡淡的,一副有把握的样子。
这也是自己愿意从心里追随跟着的原因,他身上所缺的就是这种处事淡然。更是以朱标为榜样。
去矿场的路是斜坡,杨天贵走几步就喘气,双手拄着膝盖在哪里呼哈呼哈喘气。
正要问朱标累不累时,却见太子大气都不带喘的,心里有些诧异起来。
太子宫中养尊处优,怎么走路都不带喘气的,只能说明太子爷身体好。
朱标停下,道:“天贵,今后可要多走路,你着身子骨真是太瘦弱了。往后孤还有大事交给你,就看中你这敢说话的脾气。不管是谁都敢说。”
杨天贵点头,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跟上道:“殿下不嫌弃我丑,重新启用我,臣感激不尽。”
没有朱标的话,他这个满腔文采就要和北平府的街道司过一辈子了。整日就是管理摊位,监督直道的维护,清扫等。
杨天贵心里清楚,跟着太子殿下才能多做事。
“殿下,臣斗胆问你……呼哈。”
“问。”
“为何殿下要亲自来?此事完全可以交给别人。”杨天贵问道。
朱标没有回答,他没有培养太多可以信任的官员,再说自己的皇帝老爹正干的起劲儿,自己杵着也是杵着,不如把耳朵,眼睛都拿来看看真实的大明。
这样才能做出更好的策略来改变。
不过人这么多,朱标怎么会把自己心里想的说出来,也没有回答杨天贵,而是笑了笑,继续跟着守卫向矿场走去。
还有几百米远时,朱标就听见叮叮当当的声音,这里的灰尘特别的多。
还能听见旷工的的咳嗽声。
朱标倒是想过做些简单的抵尘土口罩,这些事交给北平府的织造分局,选一种便宜透气的料子。
远远的,一块高数丈的大木牌上写着几个黑体大字。
字上的墨水有的带着雨冲刷过的痕迹,但依然清晰。
北平府,第一矿场。
门口没有任何人来迎接,朱标摇了摇头,他们还在这儿装作什么也不知。
本来就怀疑,卫馆有证据,再加上杨天贵还认识那李大龙,这件事一矿的官员逃脱不了责任。
不过朱标不好惹,他们给自己玩张良计,那自己就来个过墙梯。
看谁更有法子,不折磨死这群蛀虫,他就把朱倒过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