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会这个?”沈知否好奇起来,他和小时候记忆里的祖父想法很像。
“我让工匠做。”
殿下要做,就由他,沈知否没有说什么。
回到沈府,朱标站在屋檐下看着越来越小的雨。
雨停了,天有些凉。
沈家的屋子亮起光芒,丫环房里也热闹,沐英坐在对面的阁楼和小莲说笑。
出了宫,朱标也不想多摆什么架子,随他们去。
屋檐下的雨滴滴答答,掉在石板上积成水潭,他拐过走廊去找沈知否。
沈知否坐在闺房桌边,喂着蚕,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手指轻轻碰着蚕。
朱标站在窗外看了她好一会儿,沈知否余光看到他,转过头来,眼角带笑望着他。
旁边的油灯把睫毛映的长长的。
“殿下站在那里做什么,进来看看我养的蚕。”
沈知否说完把窗户带上,走到门边。
“殿下不知道深夜不能站在女子门前?”她倚着门框笑着看他:“还要我请吗。”
朱标看了看两边走廊,笑着说道:“哪里有人,你们沈家规矩森严,她们没有召唤,不会出来的。”
两人看着那几条蚕,又白又胖。
“殿下可以摸摸它们,又白又软。”
朱标向她那边走去,挤在桌边,拿了叶子喂蚕。
空气安静,除了蚕吃桑叶沙沙声,还有雨滴声。
“殿下昨天找我。”
“中秋节请了大将们的夫人小姐,请你,你不在。”
“最近很忙吧。”
“不是很忙,孤亏欠了你很多。”
“没关系啊,殿下你不要这么想,制白糖的方法还在继续摸索熟悉,到时也能增加利润。”
“难为你了,平时很无聊的吧。”
“不无聊啊,我每天看账簿和铺子,听听殿下的事情,看看你做的事情。”
“嗯?”
“扬州挺好呢,废墟都被清理掉了,殿下那居民簿在扬州实行的也好呢。
我最喜欢去扬州,回到南京城,也能猜猜你在宫墙里会不会很闷,很累。
那些女子见到你又是些什么反应,不过我能帮殿下去打理生意就很好了。”
“孤就给了方子,其他的都是你们沈家做的。”
“殿下救过我。”
停下喂蚕,朱标开始帮她画马车的构造。
朱标拿笔画了车轮对沈知否道:“把马车木轮换成铁轮,马车里在松软些,就可以适应长途跋涉。”
“殿下是在关心我?”沈知否也不知怎么,就大着胆子试探了一句。
“应该的。”朱标笑道。
沈知否离他很近,近到微微侧头就能靠上去,不过她还是不敢。
女子做生意总是会遇到很多心酸,就算是沈家畅行无忧,但总有不方便的时候。
遇见她,有她在,身边有个帮自己打理生意,又凑银子的女人,他心里是热的。
看她不敢靠近,朱标伸手搂住她。
沈知否身子一僵,随后又软下来。
“自从酒开始售卖,听说有几家开始模仿五粮雪曲,只是方子他们没有。”
“开国之初,需要银子的地方太多了,粮食也是,没有这些基本的东西,总是不容易,孤这两天也在想,到底该怎样。”
“殿下是不是很累,今晚不要去想这些,想些轻松的事情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