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陈心和回到本垒的仓持击了下掌:“跑的很快啊。”
“哈!”
陈心夹着球棒,站到了打击区边上,不急不慢的戴上打击头盔,将手套粘好。
这才真正的站上了打击区。
左打。
药师的捕手看了看二垒上的御幸,又回头看了眼打击区上的陈心。
不得不说,这一刻还是有些纠结配球的。
好吧,根本没有什么配球不配球的,但这面对的是陈心啊!
现在落后一分一说,得点圈上还有人,是不是应该……保送啊?
回头看了眼休息区,保送吗?
轰雷藏几乎没有考虑就做了决定:保送!
他们输得起,但第一局完全可以不用把比分拉开,保送!
~
秋叶站起来挪到一旁,轰雷市点点脑袋,随即噗噗噗噗的甩了四颗坏球过来。
完全没有任何的不满,他又不是专门的投手,更没有王牌梦,保送就保送呗。
保送!
陈心边拆手肘的护具边跑上一垒,然后又拆了脚踝的护具,一起塞给了边上的跑垒指导员。
而因为盗垒的护具按照规定不能使用的关系,他也就直接带着打击手套站到垒包上了。
但是手套太紧,他只能把粘扣给解开了,想着前面还堵着一个脚程一般般的御幸,估计盗垒也没戏,所以这会儿站在一垒垒包的边上还是很放松的。
“被保送的时候,会是什么心态?”现在充当着一垒手的、药师高中的实际上的王牌投手真田俊平好奇的问他。
陈心现在是当之无愧的超级强打,所以他对于作为一名强打这方面的心理还是挺好奇的,毕竟他自己的打击虽然还不错,但和陈心这种随心所欲的还是差了许多的。
“哇!”陈心冲着人眨了眨眼:“没感觉的话……就是~大概没有什么感觉?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他是真没有什么感觉,这种主动保送都是战术使然,他作为一个不能够反抗的人,还能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呢?
他现在倒是对于真田俊平很有兴趣,他接触过非常多的一垒手,大多和‘话痨‘什么的没有任何关系。
包括青道队上的前园以及之前的结成都是属于那种在球场上不太会主动跟别人去沟通的球员。
当然不是说这个不好,只是说如果能够多bb一些的球员,总是能对跑者起到或多或少的一点干扰的。
没想到到现在为止最能bb的一垒手居然是药师这个实际上的王牌?
说起话多的,大多都分散在了其他的位置,最重要的一垒手呐?
~
不过陈心的回答听在真田俊平的耳朵里就很妙了,没什么感觉?
是因为一直被人保送的原因嘛?
哈!经验丰富了说?
拍了拍手套:“其实雷市的球不好打,保送也不错。”
他是真心这么觉得,第一次面对雷市的球的时候,的确是不太好打,而不是在反向的秀一波。
正觉得自己的话有点歧义想要解释一下,就看陈心点了点头:“是这样没错,很有趣。他的球有点不那么霓虹,跑的很。”
不过说归这么说,陈心却觉得轰雷市今天很难给青道的打线带来什么合理的压制。
毕竟从开始调整打击重心开始,球员们就开始着重的面对会跑的‘四缝线‘了。
他以前想的也有些狭隘,一度以为霓虹这边的直球就是钢铁笔直,但现在看来会‘跑‘的投手也不少。
茂野吾郎、眉村健、泽村、渡久地……其实很多球员的直球都很有趣。
~
真田俊平看了眼一脚踏在垒包上面的陈心,奇怪的问:“不离垒吗?”
这家伙垒间水平一流,比仓持还要麻烦,这会儿这么乖巧也太奇怪了吧?
哪怕二垒有一个御幸在,也是有要冲的时候啊。
“习惯性的害怕被偷鸡?马上就离开。”
“啊??”真田俊平乐了,他并没有要催促的意思。
陈心笑了下,本来觉得脸有点痒想要摸一下的,结果一低头就看见了自己的打击手套,上面黏糊糊的,差点就往脸上抹去了。
顿时就是一阵的嫌弃~
脚下挪了挪,到底是离垒包远了一些。
至于防偷鸡?那还真是没有必要,他只是上垒后习惯性的这么动作,毕竟如果被对手悄咪咪的偷到出局数也是挺丢脸的。
以前打职业那会儿但凡是一三垒上垒后被偷偷给弄出局的视频,就会成为‘经典永流传‘的部分,十年后人家还是会把你拖出来回味。陈心可不想成为其中的一员,所以习惯性的就特别注意这些。
上垒即刻离垒?
抱歉,这种事情永远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当然,在眼下的这个球场上,面对这种对说,遇见这种事情的可能性还是很小的。
不说对方的捕手与假冒的一垒手有没有这种默契,就是轰雷市……搞不好这人根本就不知道怎么牵制。
这么短的时间能站上投手丘就不错了,总不嗯那个还指望人家的牵制技巧还滚瓜烂熟。毕竟牵制这种事情其实挺靠天赋的,有些人打上个几十年也仍然牵制水准烂的一批。
~
一二垒有人,一出局。
药师落后一分。
不过轰雷市看起来倒也没有很紧张,站在那还颇为跃跃欲试。
青道这边打击轮到了他们今天的第五棒、东条秀明。
药师休息区的轰雷藏掏了掏耳朵。
他觉得青道的打线换来换去,除了各种调适合适的打线之外,青道的片冈监督真正想做的或许是想找出一个能够很好的、放在陈心身后的保护棒次。
这么一个强棒,以后遇到的对手会有多少保送意愿自然不用多说,他需要一个强有力的,能够在他后面予以火力保护的棒次。
以前他们有结城哲也,现在呢?
现在的第五棒东条秀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