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有风吹过，吹得脸上凉凉的，他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一小方天空，大脑一片空白。、

他本想去东宫找顾燕辞，但东宫守卫比曾经加强了十倍不止，几乎连个鸟都飞不进去，怕打草惊蛇，他只能先出宫找灵玉。

刚回到南风管，他就看着灵玉背着包裹从里面出来。

“你去哪？”他拦住他。

灵玉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脸上缀着两只通红的眼，“师父，公主死了，我没有可以去的地方了，也不想留在南风管了。”

“你不想活了，是吗？”陆岚禾一语道破他的心思，惹得灵玉好容易下去的眼泪又逼了上来。

他哽咽道：“公主就是我的天，她死了，我怎能独活。”

“公主……说不定……没死呢？”

灵玉直直地看着他，“你方才应该是去宫里了，你也应该知道事情到底怎么样，若公主真的没死，你不会对我说这种话。”

陆岚禾哑口无言，但他还是拽住他的胳膊，语气严肃：“你是公主当初托付给我的，我不能看着你去死。”

“她人都死了，当初的话也不算数了，我们今后就各走各的。”灵玉说着取下包袱跪了下来，“当初二公子收我为徒，教我武功，灵玉真心感谢，可如今公主不在了，灵玉也活不下去了，只望今后二公子万事顺利，一切安好。”

陆岚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柳瑶的死不光是压垮了灵玉，连他也一样，他又何尝不想像灵玉那般。

可是……不行。

她对他说过，她想要他们健健康康，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