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两位贵客久等了,我家公子在客厅恭候两位大驾,夫人已经去厨房准备酒菜了,还请贵客勿怪,勿怪,耽误些时间,都怨小老儿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
王老头会说话,其风风火火的出来,三言两语,便化解了李锦心头的烦躁。
“呵!如今你家公子真是水涨船高,老朋友前来拜会,也不说出门迎我一下。”
李锦半开玩笑的说着话,同秦湘迈步跟王老头便进了大门。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王老头活了半辈子,人精得很,知道这些李锦挑理了,这事也的确是自家公子做得不周道,倒不是王文摆架子,着实是他和鸦头都因李锦的到来有些慌了神。
鸦头还好些,就看王文听了他通禀那状态,面前这位李锦的来头,怕是不小,与自家恐也是颇有渊源。
“贵客突然临门,家里面闲散惯了,又是刚刚在此地站稳脚跟,凌乱得很,我家公子唯恐怠慢了贵客,说句不怕丢人的话,其说是在客厅恭候两位,实则已然带着家里的仆人,上上下下忙活起来了。
您两位是大人物,我们王家小门小户的,有那一两处失礼的地方,还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们这些平头百姓一般见识。”
王老头不知巡城马快是个什么官,但既然自家公子这么重视李锦,那想必官职不小,故而其在言语中,将王家的身份摆得很低,很正。
话是拦路虎,衣服是瘆人毛。
李锦刚刚的话,可大可小,王老头一番应对,可谓是滴水不漏,将其诸多不满,消弥于无形。
李锦闻言不住地点头,看着王老头,心里琢磨着日后自家开府了,也得找一这么个八面玲珑的人物,迎来送往少不了。
有这样的人在,可以替他少惹很多麻烦。
李锦说实话就是这样的人,不过他身为名义上的三府之主,自然不能事事都亲力亲为。
他开府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弄修炼资源,和秦湘两个,过自家的神仙日子,可不是要往自己身上揽事,过什么官瘾。
“这鸦头却是嫁了个好人家,生活美满幸福,真叫人羡慕啊!”
王老头方才摆平了李锦,秦湘却是看了王家的布置,听了王老头的叙话,知道这是王文疼爱妻子先出来应对担当,不仅生出感叹。
世俗凡人家中,人与人的夫妇尚且有诸多不如意,人妖结合,虐心者更甚,雷峰塔的白娘子,都被各界编成话本,戏文了。
两相对比,秦湘只叹许仙不是王文。
王老头识趣得很,秦湘的话,他没搭茬,也用不着他搭茬,因为这话不是说给他听的。
果不其然,秦湘话音刚落,李锦便讪笑道。
“夫人这是又想起什么来了?为父我还不如他王文了?”
“没个正形,谁说你不如他了?”
秦湘掐了一下李锦的腰间,笑骂了一句。
“李仙长乃是神仙中人,修为高深,古道热肠,在下哪里能及,两者相比不亚于萤火较皓月。”
突然插言的正是王文本人,其在客厅稍坐后,便察觉过来,自己都安排欠妥当,急忙出来迎接李锦,正巧行至一半,听见秦湘和李锦的对话,连忙投其所好,出言捧了一下李锦。
若是以往,王文这话,李锦不放在心上。
别说是如今他神通有成,就是小时候,李锦跟着姥爷到处干白活,主人家为了省钱,又因为他是小孩子,自觉好下手,便没少拍他的马屁。
话是同样的话,说得时机不同,效果也不同。
王文也算是得到秦湘认可的人,李锦刚刚想要压他一下,其自己便出来附和了,更是让李锦在秦湘面前,大为有光,
这可不是以实力强逼着王文说的,在李锦心里,这是以德服人,自己都人格魅力在那呢!
实际如何,自然就是仁者见智,智者见智了。
不过男女相处间,不就是如此么?
看似些许小事,甚至有些幼稚,但这正是李锦和秦湘夫妻之间的情趣所在。
“哈哈!王文,我算是知道,你当年如何将鸦头妹子拐到手的了,真真是一张巧嘴啊!果然念过书的人,就是跟我们这些大老粗不一样。”
听见李锦对自己都打趣,刚刚王文提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
“李仙长呼我为妹子,那妾身可要顺杆爬,认下你这个干哥哥了。
这位便是嫂子吧!嫂子可真是漂亮,宛如天上仙女,和哥哥你站在一起,妹妹我恍惚间,好似看见了上界的金童玉女一般。”
李锦和王文说话间,鸦头却是吩咐好了后厨,也赶了过来,正巧听见李锦所言,其心思一动,趁着李锦高兴,急忙做实了同他干哥,干妹的身份,并深知拉拢秦湘方才是正道。
其言虽然乍一听,虚假得很,但此时对于秦湘,李锦二人却是颇为受用,毕竟哪对恩爱夫妻,不愿意听见外人的夸赞呢?
“即是干妹妹,怎么好不见你拜见我们兄嫂?”
鸦头到底是混过风月场的,那嘴比王文还能说,李锦此时也觉得言语有失,这哪里突然冒出来个干妹妹,他还想着往回找补,找补,却不曾想秦湘这里,被鸦头哄得高兴,直接便替他认可了这段突如其来的缘分。
秦湘此言一出,鸦头差点没乐开了花,其明着是挑理,实际是给她点路。
鸭头闻言,立马附身跪倒,冲着李锦和秦湘磕头拜礼。
“小妹鸦头给哥哥,嫂嫂见礼了。”
这哪里是见礼,分明就是单方面结拜。
李锦见此,略微错愕了一下,脸色变了变,又看了看秦湘,片刻方才笑言道。
“妹子不必多礼,都是自家人,为兄此次前来,离家匆忙,没有准备什么礼物,这玉筒中有几样仙术,你且手下,权当是乐子。”
收妹妹自然要给见面礼,李锦囊中羞涩,便将自己在梦魇默写下来的三种天罡仙法,送与了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