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瞪着崔静堂:“你能不能别说话。”
崔静堂面有不服,但也还是闭嘴了。
珍珠道:“我呢不是推卸责任,诚如我们这位护法说的,该我们负责的我们还是会负责。可是柳老板你的损失也不能你说多少就是多少,对吧。”
她是真有诚意解决事情,可他们也不是人傻钱多,他脸上带伤,看着确实是轻伤,非要当成重伤勒索那就不合适了。
柳行之道:“那帮主觉得该如何?”
珍珠道:“本来呢,我们这位护法医术高明,是可以给柳老板看诊的,但未免你说他也是关系人,徇私,不放心。这样吧,前面有个医馆,坐堂大夫医术精湛,医德也好。”
店里伙计壮着胆子插嘴:“你说好就好啊,谁知那是不是也跟你们一伙。”
珍珠道:“你们可以去打听打听嘛,那位大夫医德、医术有口皆碑,我总不能把全晋城的人良心都给收买了吧。甚至请三四个大夫来同时会诊也行,让大夫们开个诊断证明,诊金药费我们负责。”
魏子规道:“柳老板,生意人求的是财,虽说同行如敌国,但也有句话叫强龙不压地头蛇。鲸帮毕竟在晋城经营多年,论人脉论钱财,或许日后彼此会有合作的机会。”
柳行之轻笑,这两年轻人倒是比鲸帮那些五大三粗只懂叫嚷的聪明,在他这唱起双簧。
柳行之喊了声:“宁慎。”
帘子后又走出一男子,这人粗布麻衣,相貌平平,手中拿着相册,方才应该是在后方对账。
柳行之道:“我这仆人有一特长,跑得快。从这到桂湖,半柱香的功夫便可来回。帮主若是能跑得过他,这位朱堂主来捣乱的事,我便不再提了。”
珍珠看了一眼那叫宁慎的,从这到桂湖来回半柱香,这人跑马拉松的吧。这年头还真是扫地的、看门的、打更的、送货的个个深藏不露。
柳行之道:“帮主若是不敢比,那就请回吧。既是赔偿一事谁也不肯让步,争论下去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没有结果,还是请官府定夺吧。”
珍珠硬着头皮道:“比就比吧。”
柳行之道:“那就去后院,你们若输了,也不要再做纠缠了,扰着我做生意。柳某行商多年,就是杀人越货的贼人都见过,没什么怕的。”
大伙去后院,魏子规和珍珠走在后边。
魏子规小声问:“你有必胜的把握?”他看那叫宁慎的吐纳行走,怕是轻功极好。
珍珠心想开玩笑,他看看人家那大长腿,再看看她的,两腿长度比例三比一,跑起来步频振幅都不是一个档的。
不是她长他人志气,未比先认输,而是跑步不是她强项。
珍珠客观的分析道:“只要他突然腰酸背痛腿抽筋或者心肌梗塞,我应该就能赢了。”
又或者她突然能跑出牙买加飞人博尔特的成绩,也能十拿九稳,不过这个出现的几率应该比对方脚抽筋要低。
魏子规道:“那你还想都不想就答应。”
珍珠道:“我不答应能行么。”人家就是故意出的刁难条件,不肯再松口了,“总要试一试。”
魏子规道:“罢了,一会儿我激他跟我比,你不是最擅敲边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