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规不语。
珍珠知道自己猜对了,之前冤枉她是奸细,现在沉冤得雪了。那红儿的身形是跟她差不多的,这家伙估计之前不知道人家长相,把她认错了。
她拒绝:“我不干,要有危险怎么办。”
魏子规道:“这是命令,不是和你商量。”
珍珠重复道:“我不干,你找别人去吧。”魏子规扣住她的手腕,不让她走。
又来这招是么,珍珠右手握成爪要往他胸口抓。魏子规吃过上回的教训,这次眼明手快把她面朝里,背朝外像是抓江洋大盗那般粗鲁的摁到墙上。
珍珠要喊非礼,非字一出口就被他捂住了嘴。
一买瓜的路人从旁走过,珍珠用眼神求助。
魏子规未免引起大动静打草惊蛇,装作闹别扭的小夫妻,刻意用低声下气的语气道:“回去吧,是我不对,早上不该和你吵架,孩子哭嚷着要娘,你忍心么。”
那路人看了一眼珍珠的相貌,临走时还重重叹了一声气。
珍珠瞠目,叹气是什么意思,能不能别用魏子规是鲜花,她是牛粪的那种眼神看她,她哪像了,珍珠抬起腿不停的往后踢,她当初业余爱好学什么跳舞啊,就应该去学防身术。
魏子规从没见过这么能折腾的丫头,道:“一百两。”
珍珠把脚放下,眨眨眼,成交了。
珍珠回到红儿那,红儿菜篮里已经装满了厨子让她买的蔬菜了,红儿道:“方才转头就不见你了,我以为你先回去了。”
珍珠指了指那摊豆腐脑:“本来想过去吃一碗的,可是我看到好像不太新鲜,就没吃了。”
红儿道:“时辰还早,我想去买盒胭脂,”
魏子规说过让她配合,珍珠道:“好啊。”
红儿领她去了五子巷一家胭脂铺,伙计热情的拿出一盒桃红色胭脂推荐,珍珠假装没看出他们两人的眼神交流,默默走到一旁假装自己也在挑。
红儿很快就买好了胭脂,走过来笑着把与她手里拿着的外包装一模一样的一盒胭脂递给她:“送给你的。”
“那怎么行,无功不受禄。”
“厨房的沈大娘总是找我麻烦,我知道夫人特别疼你,是想你在夫人跟前帮我说几句好话。”
珍珠装作贪心的收下:“那容易,不过就是两句话的事。红儿,我看到有个颜色挺好看的,你皮肤白,要不要试试。”
她拉着红儿到柜台前,拿起一盒大红色的胭脂,抹了一点点到手背上,又硬是拉过红儿的手让她也试,趁机就把两盒胭脂掉包了。
珍珠让伙计把这盒大红胭脂也包起来,给了银子后道:“我还想去买针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