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规道:“下去用膳吧,凉食伤胃。”
她才没那么笨,吃冷饭冷菜,饭菜都放在灶头上热着呢:“是。”
阿九觉得珍珠这个丫头当真是木讷乏味,不论和她说什么她都答是,就没有别一句了。
南宫瑶向来是睡得早的,所以珍珠还在赋棠居伺候时,等于她的工作时间到戌时就结束了,可现在魏子规让她伺候笔墨,也就是说他不睡她也不得睡了。
一日十二个时辰,她得伺候九个时辰,还得时时神经紧张的提防着魏子规的问话是不是别有深意,心累,也身累。
这个年代自然也没有劳动仲裁,可以让她去投诉所在单位不把员工的命当命,过分压榨她的劳动力,她只能忍着,认了。
珍珠歪过头去打了个哈欠,心里抱怨着魏子规既是要演个身体未好的病人,麻烦就敬业些演得真一些,哪个病人像他大晚上的还在看书。
珍珠默默的磨着墨,魏子规忽的抓住了她的手,他抬起头,一双桃花眼凝着她。“手累么?”
珍珠知道他在对她放电,不知在盘算什么,心里提醒自己得增加防御点数,她低下头来,将心里害怕却又不得不碍于身份委屈隐忍的丫头装得入木三分。
魏子规拉起她的手,指尖在她手腕上来回摩挲,探她是否有内力。
珍珠想抽回自己的手,魏子规却抓牢了不放,她干脆意思意思的挣扎了一下,装作不及他的力气顺势跌进他怀里,趁机吃了一把他的嫩豆腐,摸了他的胸。
看不出,还挺结实的,估计是日日健身。
魏子规红了脸,赶紧将珍珠扶正了,再不敢对上她的视线:“你回去休息吧。”
珍珠慌张的道是,装作落荒而逃,等离了魏子规的屋这才改慢慢走,还想对她使美男计,也不想想她的道行比他这黄毛小儿高多少。
珍珠慢悠悠的回房,经过假山时她耳朵尖,听到有人窃窃私语,她八卦的瘾突的就犯了,先大致的排除了一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潜在的危险因素。
她想八卦也分大八卦小八卦,可以追根究底的八卦还有知道了会有生命危险的八卦。
只是最后那种,应该没坏人会傻到在这种四面通风透气的地方聊吧。珍珠放轻步子上前,假山后是一男一女在拉拉扯扯的,拉拉小手摸摸头发依依不舍。
不是十八禁,可以继续看。
珍珠探头,心里像有只猫在挠,她想知道这对偷情的小情人是谁,结果女的转过脸来,珍珠的眼珠子差点没有掉下来:“子意!”
男的听到声音,吓得从狗洞里钻出去了。
魏子意跑过来捂住珍珠的嘴:“别喊,要是让我爹娘知道了,他们会骂死我的。”
珍珠把她的手拿开,这地方礼教森严,要是半夜私会男子的事传出去了,子意的名声就没了:“那男的是谁?”
魏子意知瞒不住她,羞涩的道:“东街胭脂铺的刘文胜刘哥哥,我喜欢他很久了。”
珍珠算是知道为什么魏子意买胭脂都要去那间小铺子了。
她并非歧视铺子小,而是那铺子的东西质量是真不好,明明有更好的胭脂铺能提供更好的优质服务,可魏子意偏偏每回都要去那,她还以为是品牌崇拜呢,原来是为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