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夫人看向珍珠:“是你做的吧。”
珍珠莫名其妙,做什么凶神恶煞的看着她,自知共建邻里和谐关系是无望了,但她也想着井水不犯河水,可没主动招惹:““我做什么了?”
郑夫人道:“你救下这个小杂种,怂恿将军为了他出卖我的父兄,如今太后病重,父兄也被下狱,我独木难支孤掌难鸣,你称心如意了。”
她称什么心,她都没干过,珍珠道:“为什么总有人把她的不幸嫁祸到我头上,是不是哪天你走在路上被扫把星砸中,都得赖我没化身祈祷的少女祈求老天保佑你长命百岁。”
她干嘛对付他们家,有好处的事她都未必做,更何况还没好处。
郑夫人恼怒,伸手要抢郑如意。
魏子规不想对女人动手,把珍珠和郑如意往后拉,严肃道:“郑夫人这是做什么?”
郑夫人道:“这是我郑家的孩子,我要带回去,驸马连别人的家事都要插手么。”
珍珠诧异,低头问郑如意:“你是郑将军的儿子?”他原来有监护人么,那怎么会流落街头偷人东西,弄得营养不良的样子。
郑如意朝郑夫人吼道:“我娘死了,我没有爹!”
珍珠结合楚纤纤跟她说过的郑将军曾经还有过一任结发妻子的事,再看郑如意的反应,郑如意肯定不是郑夫人亲生的。
郑裕骑着马出现,他刚进宫了,回来就看到他们在门口争吵。郑裕赶紧下马,他上前要关心孩子:“如意。”
郑如意却躲到珍珠身后,拒绝他的碰触:“我不认识你!”
郑裕对妻子道:“有什么回府再说。”
郑夫人道:“我都要家破人亡了,我还稀罕这个面子么。你有今日仰仗的是我娘家父兄,还有太后,没有他们提携,你能有出头之日么,可你却恩将仇报。”
她打了郑裕一巴掌。
郑裕没躲,由着这巴掌落在脸上:“我从军是为了保家,从没有想过出人头地,当初是你们拿他母子二人的命来要挟我。我顺从了,我再也没见过他们,也没跟他们有过联系,我甚至连我的儿子在外吃苦受罪我都不知道,即便我做到如此地步,你都不放过他。”
郑夫人道:“谁让他来了晋城,谁让他出现在我眼皮子底下,我容不下你的过去,我也容不下他!”
魏子规看到珍珠捂住郑如意的耳朵,额头写着吃瓜群众。
珍珠道:“如意说有人要抓他,不会是郑夫人你吧。”
郑裕道:“你父兄卖官鬻爵,中饱私囊,我交代了他们的罪证,将功补过,皇上对我从轻发落,此后我不再是安远将军,会调任彭城做一个小小的校尉。你若实在接受不了,你我便和离吧。”
郑夫人骂道:“你这个见风使舵的小人,不过是知太后病重,无力在庇护母族,见大势已去,落井下石而已。”
太后应看出了皇上起了清理外戚的念头,借着让嬷嬷送甜汤的机会,实在是传口谕让她与郑裕和离,劝父兄辞官。没了权势,至少还能留住富贵。
他们都以为是太后病中胡思乱想了,现在才知她老人家是高瞻远瞩。
郑裕不再理会妻子,对郑如意道:“跟爹走,此后我不会再让你吃苦。”
郑如意道:“我不认识你。”他忍着眼泪,拉着珍珠走。
珍珠知道他刚才为什么一直盯着哄容妙睡觉的她了,想爹娘了。
魏子规和珍珠把郑如意送回学校,看着郑如意进了校门,他们才走的。
珍珠道:“太后真的病了么。”她还以为是她老人家的手段,“不去游湖了,进宫吧。”